“幾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學生。”李季敷衍道。
“她的事情你少摻和,對你沒好處。”安靖江冷著臉提醒道。
“知道了。”
李季也不惱,畢竟安靖江的性格就是如此,道:“還想聊什麼?”
“鄒記鐘表行被抓的那個女鬼子,又交代了一個重要情報。”安靖江神情嚴肅道。
“哦,什麼重要情報?”
“她說三月中旬左右,駐滬特高課往武漢派了一名級彆很高的間諜,具體叫什麼名字不清楚。”安靖江道。
聞言。
李季心想她到底還是交代了,隻不過,她沒有交代出‘相川誌雄’的名字。
“有沒有其他線索?”
“她是小組的譯電員,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無法為我們提供具體的線索。”
“繼續審。”
“還有一件事,照相館的陳達昨晚去了漢口法租界,在一家妓館待了足足一晚上,我懷疑他的上線就藏在妓館中,有可能就是與他同床共枕的妓女。”
“這事你看著辦。”
“……。”
打發走安靖江。
李季用辦公室電話,往蔡清溪的臥室打了一通電話,讓她今晚帶幾名好手待命。
一會兒後,錘子載著餘秘書從外麵回來。
李季去了一趟總務科餘秘書辦公室,告訴她,明天早上漢陽幫會有一批商船要前往上海,要她在早上八點之前,把父母送到漢陽便河碼頭。
下午。
李季提前下班回家。
他回家換了一身便裝,前往漢口租界。
一座乾淨的小院子。
龍澤千禧搬了一把椅子,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做女紅。
昨晚上,她拿出從話本裡學到的本事,打了‘相川誌雄’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她和相川誌雄的拳擊中,唯一一次沒有崩裂。
就是喉嚨被誤傷,有些腫痛難忍。
話說,自從她跟著相川誌雄來到武漢,從最初的提心吊膽,到現在的心安理得,她似乎喜歡上這種悠閒愜意的日子,每天一日三餐,聽廣播、做女紅,偶爾翻看小話本。
她希望這種生活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毒害’她兄長的罪魁禍首柳川知俊,隔三差五就發來電報,不是詢問他們的藏身地址,就是交代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按照‘相川誌雄’的交代,隻收電報,不回複。
還有‘相川誌雄’的姘頭南造芸子,每隔兩三天必有一份電報發來,隻不過,她沒有密碼本,無法破譯電報內容。
就在龍澤千禧享受著寧靜生活時。
突然,有人敲響了院門。
她下意識的從針線籃子裡拿起剪刀。
“是我。”
外麵傳來‘相川誌雄’的聲音,且是漢語。
龍澤千禧忙放下剪刀,前去打開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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