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
一轉眼,七八天過去。
時間來到了七月上旬。
武漢會戰打的熱火朝天,國軍集結百萬兵力,川軍、中央軍、滇軍、桂軍、西北軍等部隊,在武漢周邊多個地區與南北日軍大戰。
這場會戰備受國內外各界人士的矚目,尤其是西方國家,他們在冷眼旁觀,若國軍勝利,則國軍有望收複失地,若日軍勝利,東方這座古老的國家,將會成為日本的殖民地。
國軍將領們也明白,武漢會戰是關乎民族存亡的一戰,各地方軍閥紛紛摒棄前嫌,以大局為重,攜手禦敵。
日軍從去年發動戰爭至今,已有一年,所謂的三個月亡國論,成了一個笑話。
雖然日軍占據了東北、華北、東南等省,但西北、西南等地仍在國軍手中,且大多數淪陷區,都有反日武裝活動,日軍戰線拉的太長,已經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他們決心畢其功於一役,拿下武漢,實現南北貫通。
上海灘。
驕陽似火。
散發著強烈光芒,炙烤著大地。
長安北路的小洋樓。
院中,一棵梧桐樹下,放著一把躺椅,旁邊有一個小桌子,放著各種水果,西瓜、葡萄、梨子。
躺椅上,李季穿著一件黑色背心,微微閉目養神。
一名穿黃色裙子的女子,手裡拿著一把美人扇,站在邊上給他扇涼。
七月份的上海灘。
就像一個大火爐,又悶又熱。
而且,七月份的天氣,就像懷孕的少婦,喜怒無常。
這不,上午還是烏雲翻滾,到了中午,太陽掙脫雲層束縛,強烈的光芒普照大地,把上海灘拱的像火爐一般。
躺椅上,李季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他心中正暗自琢磨著某些事。
幾天前,他讓報喜鳥給軍統總部發去一封電報,表示願意接任上海站的站長,但提了三個要求。
第一,原來的副站長兼行動科長陶士勇被捕,他推薦在滬執行秘密任務的吳玉坤,接任副站長兼行動科長。
第二,因日偽特務對外來人員盤查嚴格,他打算在上海灘招募行動人員,就地重組行動科,總部不必調派行動人員來滬。
第三,上海站損失慘重,急需經費補充,他向總部伸手要十萬元的法幣經費。
他向總部提的三個要求。
總部答應了兩個半。
第一,任命陸軍少校吳玉坤暫代上海站副站長,兼上海站行動科科長,假幣計劃負責人。
第二,總部考慮到上海的特殊性,不再派行動人員入滬。
第三,總部給予上海站五萬法幣的經費。
說實話。
李季覺得戴老板有些小家子氣,他伸手要了十萬法幣,而戴老板直接砍了一半,隻給五萬法幣。
要知道,戴老板在武漢期間逛窯子,揮金如土,一晚上動輒兩三千法幣,到了正事上,變得摳摳搜搜。
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