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
吳憶梅眸中憤怒中夾雜著一絲異樣。
臀部的疼痛感,令她倍感羞恥,殊不見,她的耳垂到現在還是一片緋紅。
幸虧她戴著一層假麵具,否則,她的真容不知紅成了什麼樣。
相川誌雄那個狗東西,居然把她按在牆上打屁股……。
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她這輩子受到的最大羞辱。
吳憶梅恨得玉齒緊咬,發出嘎嘣咯嘣的脆響聲,心中把相川誌雄大卸八塊,仍不解氣,恨不得將其五馬分屍,挫骨揚灰,消她心頭之恨。
當然,她隻是想一想,僅此而已。
讓她對相川誌雄不利。
她不敢,也不能。
一則,戴老板發話了,讓上海站情報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籠絡住相川誌雄。
二則,相川誌雄身為特高課的少佐,據說很快就要晉升中佐,並代理特高課的課長,與之交好,就有源源不斷的絕密情報,這些情報能間接性幫助到前線國軍。
在民族大義麵前,吳憶梅還是拎得清的。
所以,她哪怕心裡恨不得相川誌雄死一百次,也不會對其不利,甚至,她還會保護相川誌雄,讓他平安活著,因為隻有他活著,軍統上海站才能拿到情報。
一小會兒後。
吳憶梅輕輕舒了一口氣。
經過一番自我調節。
她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強行壓下去。
她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為了抗戰,為了黨國的江山社稷,為了民族的存亡,要忍耐……。
這時,隔壁房間中傳來砸牆的聲音,伴隨著唐婉瑩的慘叫聲。
她不由暗暗搖頭,相川誌雄這個殺千刀的,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消停。
不過,話說回來,相川誌雄這個小鬼子真不是人。
尋常人哪會像他一樣,無休止的折騰,真當他是鐵人。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差點兒震碎吳憶梅的認知。
她從來不認為,日本人可以如此神勇。
但相川誌雄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小日本’也可以神勇無比。
吳憶梅神情變幻莫測,一會兒羞憤,一會兒慍怒,一會兒又仿佛沉醉其中。
幾個小時後。
李季披著睡袍從臥室出來。
他徑直來到沙發上躺下,喊道:“表姐,弄一碗水。”
聞言。
房間中的吳憶梅猶豫片刻,起身走出房間,去廚房給相川誌雄倒水。
她一邊倒水,一邊暗暗誹謗,怎麼不渴死他這個牲口?
沙發上。
李季翹著二郎腿,一邊抽煙,一邊得意的笑著。
“相川君,請喝水。”吳憶梅為了防止小鬼子再占她便宜,她把水碗放在‘相川誌雄’麵前的茶幾上,往後退了兩步,生怕他這個牲口暴起咬人。
“呦西。”
李季端起水碗狠狠喝了一大口,笑眯眯問道:“表姐是哪裡滴人?”
“我……鄉下的。”吳憶梅裝著怯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