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在大廳待了一會兒,從樓上走下一名西裝男子,他來到李季麵前,微微鞠躬,操著一口東京方言:“相川君,你可以走了。”
聞言。
李季挑了下眉:“優子小姐?”
“相川君的任務已完成,下麵的事情就與相川君無關了。”西裝男直接打斷李季的話。
這讓李季十分不滿,狗逼崽子敢打斷他的話,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若不是知道上麵有東京來的大人物,他早兩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李季冷哼一聲,轉身從飯店大步出去。
來到外麵,他直接上車,吩咐龍澤千禧回去。
“長官,優子小姐不會再回去了嗎?”龍澤千禧看到他神情帶著幾分不快,小心翼翼的問道。
“優子在小洋樓期間,住的十分舒心,你照料有功,我回頭給芸子說一聲,你回特高課,正式就任行動組一班的班長,至於你的軍銜,我會親自向三浦司令官給你求情,讓你晉升大尉。”
李季說完之後,微微停頓片刻:“優子在小洋樓期間發生的事,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他這是給一個甜棗,再給一巴掌,禦下之術,拿捏的爐火純青。
“哈衣。”
龍澤千禧心中驚喜萬分,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要如願以償的晉升為大尉行動班長。
至於小洋樓發生的事情,她會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會外泄。
畢竟其間發生的一些事情,若讓外界知道,恐怕會驚掉眼珠子。
“關於優子的事情,哪怕是芸子問起,一個字也不要泄露。”
“晴氣慶胤和安田大佐都已官複原職,我估摸著,再有幾天,我也該官複原職了,到時你再隨我回特高課。”
李季心中暗自琢磨,不出差錯的話,他晉升小日本陸軍中佐的任命,應該在這兩天下達,而且,關於他被任命為特高課代理課長的任命,也會一同下達。
一會兒後。
他回到小洋樓,換了身便裝,準備出門鬼混。
這段時間,他不僅與唐婉瑩廝混在一起,也時常去舞廳鬼混。
當然,他去舞廳都是逢場作戲,動手腳是有,但從未動過真格的。
主要是舞廳的那些庸脂俗粉,他已經瞧不上眼。
畢竟吃慣了山珍海味,再讓他回頭吃殘羹剩飯,他實在是沒那個胃口。
他穿著一身中山裝,在門口攔了一輛黃包車,往公共租界過去。
來到公共租界,他去了一家英國人開的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看了一會兒報紙。
在電車叮叮當當聲傳來後,他拿著報紙出門,上了電軌。
一會兒後。
他在教堂附近下了電軌,進了一座公共電話亭,給報喜鳥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去外灘公園。
大概半小時後。
外灘公園。
公園中聚集著大批年輕學生,有的在為國軍搞募捐,有的在喊焦土抗戰的口號,還有人慷慨激昂的演講。
雖然這段時間日偽特務在租界橫行無忌,但學生們還是每隔幾天,就舉行一次集會,大喊反日口號。
雖然公共租界再三聲明,禁止租界百姓進行反日宣傳與活動,但學生和工人們搞了幾次遊行示威活動,租界當局見反日浪潮一浪高過一浪,擔心引起民憤,遂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