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內奸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誰?”南造芸子柳眉緊蹙,知道內線身份的隻有五個人,她、相川君、龍澤千禧、發報員、以及內線的接頭人川本普太郎。
這五個人當中,她和相川君不可能是內奸,剩下的三個人,報務員不可能是內奸,因為報務員跟她多年,他要背叛帝國,早就背叛了,何必等到現在。
“有沒有可能是我和千禧離開武漢之後,新的接頭人暴露了內線身份?”李季道。
“川本君是一名老資格特工,他對大日本帝國忠心耿耿,不可能背叛。”
南造芸子的真實想法是,借此事除掉龍澤千禧。
至於這件事的真相如何,她會慢慢調查。
“芸子,這隻是推測而已,不能當作證據。”李季心想龍澤千禧這個綠茶,他最近用著特彆順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把她扔出去當替罪羊。
而南造芸子的那點兒小心思,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他不討厭女人之間明爭暗鬥。
畢竟女人天生好鬥。
一天不鬥幾次,渾身不得勁。
但爭鬥也要有限度,不能把人往死裡整,這是底線。
“相川君就是偏向龍澤千禧。”南造芸子嬌嗔道。
“芸子,有沒有發現今天有什麼不對勁兒?”李季話音一轉,問道。
“不對勁?”
南造芸子今天一天都沒出門,一直在書房和吳冰反複推演假情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李季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前兩天,憲兵隊扣押了一批違禁物資,這批違禁物資是青幫黃金榮的,他托76號的丁默邨和李士群說情,被我給回絕了。”
“特高課經費緊張,我就把扣押的這批物資,賣給了走私商。”
“今天丁桑告訴我,青幫的黃金榮發出懸賞,拿下我的腦袋,賞兩萬大洋。”
“青幫的人在憲兵司令部門口蹲點,被憲兵隊給趕跑,抓了幾名老弱。”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身後一直有人跟蹤。”
聞言。
南造芸子嬌豔的臉蛋湧過一抹震驚。
她隻是在家禁足了兩天,竟發生這麼大的事。
南造芸子從小在上海長大,黃金榮的大名,她少女時期便有所耳聞。
“相川君,青幫是上海灘第一大幫會,黃金榮又有西洋人撐腰,你不該把他的物資給賣了。”南造芸子柳眉緊蹙。
“一個支那的流氓頭子,就敢懸賞帝國軍官,我要他死啦死啦滴。”李季怒道。
“相川君息怒,黃金榮此人不好惹,他不是普通的流氓頭子,在上海灘,洋人辦不到的事會找他,支那高官辦不到的事情也會找他。”
“據芸子所知,老師曾邀請他出任上海市長,被他給拒絕了,後來又邀請他出任中日親善大使,還是被他給拒絕。”
“老師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在我們徹底控製上海灘之前,不要動黃金榮。”
南造芸子怎麼也沒想到,相川君居然惹到了黃金榮頭上。
“土肥圓閣下未免有些高看黃金榮了,一個流氓頭子而已,敢和大日本皇軍作對,死啦死啦滴。”李季冷怒道。
“相川君……此事不如交給芸子?”南造芸子美眸轉了轉,心想為了相川君的安全,此事必須儘快解決,否則,相川君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以後怎麼辦?
“你?”
李季搖頭道:“你在隔離審查期間,不許參與特高課的任何事情。”
“再者,區區一個黃金榮,我自有辦法對付。”
說完。
他抬頭看了站在沙發邊緣的吳冰一眼:“吳冰,今晚上你守在院子,若有人擅闖,直接死啦死啦滴。”
“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