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呀!”哥丹威和桑帛一左一右,從裡麵拉開了大門。
站在外麵的一群人,停止爭吵,看到吳越趿拉著拖鞋,身穿背心和大褲頭,撐著黑雨傘,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聽說警察找我?”
吳越逼格十足的掃了眾人一眼,似乎才看到魏主任,以及他旁邊的警察副局長達左。
聽說昂基的叔叔就是這個副局長達左,吳越以前在早市上見過這個人,但從來沒有打過交道。
吳越無視眾人,隻對魏山水露出熱情的笑容:“魏主任,您怎麼有空過來了,快到家裡坐啊。”
魏山水擺擺手,同樣擺足了官威氣勢,說道:“阿越老板,你不知道這裡麵的情況,我聽說有人想要冤枉你殺了老黑一家,特意過來製止。”
吳越表現出適當的驚詫:“什麼?老黑死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凶手是誰?”
魏山水說道:“現場死了幾個人,有老黑一家三口,還有老黑的一個朋友,以及暴牙的四名手下,有槍傷有刀傷,廝殺非常慘烈。”
“噢,我明白了,這是他們之間的火拚,而且兩敗俱傷,那警察為什麼找我?”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們沒能力破案,想找個替罪羊!”
魏山水和吳越一番對話,一點也沒有給警察麵子,現場的警察臉色很難看,特彆是帶隊的副局長達左,更是麵色漲紅。
達左剛當上副局長不久,資曆太淺,迫於壓力,隻好解釋道:
“魏主任,我接到很多舉報,說阿越和老黑有仇,而且事發當日有過肢體衝突,到這裡也是例行調查,絕沒有故意找替罪羊的意思。”
魏山水陰陽怪氣的笑道:“哦?例行調查?那你調查吧,我不說話,就在旁邊看著。”
他這態度太明顯了,要為阿越撐腰,那些看熱鬨的翡翠老板和路過的帶貨馬仔,暗暗震驚,告誡自己,以後儘量不要招惹阿越老板。
達左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目光轉向吳越,問道:“你就是阿越?昨天夜裡11點左右,你在哪裡?”
吳越坦然回答道:“夜裡11點左右啊,我在浴場按摩呢,聽到槍聲的時候,剛好在前台結賬,浴場服務員和前台收銀員都能幫我作證。”
“你雖然有不在場的證明,但暴牙那夥人行凶,也有可能是你指使的,畢竟太巧了,你上午剛和老黑起過衝突,夜裡老黑就被殺了。”
“達左局長,證據呢?我和暴牙那夥人又不熟,以前還有點小矛盾,我怎麼可能指使他們?”
“這……”達左轉頭,看向人群中看熱鬨的昂基。
達左哪有什麼證據啊,侄子昂基說要借這事嚇唬一下阿越,讓他以後在帕敢礦區老實一點,如果能把阿越抓進牢裡吃幾天苦,再勒索一點錢財更好。
誰知道管理處的魏副主任這麼看重阿越,帶著一群拿槍的迷彩服,為阿越撐腰,這還怎麼當眾抓人?這還怎麼栽贓陷害?
昂基也很鬱悶啊,以前隻聽說阿越巴結上了管理處的魏主任,本以為隻是認識,誰知道他們關係這麼好啊。
老黑算是昂基的班底,以前被吳越欺負的時候,昂基就很不高興,昨天聽說老黑又被吳越欺負了,昂基也很生氣。
於是老黑借槍的時候,昂基非常大方,把自己家裡的五把槍全部借給了老黑。
希望借老黑的手除掉吳越,防止這個不安分的人,影響自己在也木西礦場的話語權。
結果老黑這個蠢貨,借給他五把槍,還沒開始對吳越動手,卻被暴牙那夥貧窮的也木西乾掉了,槍也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