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鋒,安娜沒有占到任何便宜,暗暗警惕,告誡自己,下次必須更加小心,不能丟了大婦的身份。
而龍思雨也見好就收,在名不正言不順的時候,不能和安娜太過撕扯,免得傷了和氣。
在家中稍做休整,吳越帶著眾人前往常去的那家有包廂的飯店用餐,龍思雨身邊跟著兩名保鏢,安娜也帶著兩名保鏢,加起來也可以湊一桌。
反正都是自己人,吃飯聊天都很隨意,短短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晚餐。
在這頓晚餐上,敲定了明天的工作計劃。
明天早市的時候,大家先去早市賣貨,上午安娜去也木西礦場收料子,吳越則帶著約好的眾人前往礦業公司,購買料子。
做完這些,吳越才會考慮派人接替邢國棟的位置,把他從曼德勒地區調回來,負責另外一個礦場的安保業務。
晚飯結束,眾人一起走出飯店。
龍思雨並沒有要帶人返回賓館的意思,言行舉止,似乎想和吳越一起回家,住在一起,才更安全。
安娜暗暗撇嘴,暗想說點讓她彆太過分的話,突然從前麵的粉紅發廊中逃出來一個全身紅果果的女子,披頭散發。
白花花的身子上,滿是可怖的傷痕,不知道遭受多少折磨,才留下這麼多痕跡。
那女人剛逃到大街上,就驚恐的大聲叫嚷:“救命啊,快幫我報警啊,我被壞人抓住了,天天逼我接客,我快撐不住了!”
路過的行人,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但隻是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在她叫嚷幾聲之後,感覺沒人幫忙,這才絕望的赤著腳,繼續朝遠處逃。
不過後麵已經追出來兩名紋身的國子,手持鋼管,凶神惡煞的追上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把她往粉紅發廊裡拽。
“臭婊子,你想死了吧?接客的時候敢逃走,回去非弄死你不可!”紋身男子怒罵著,似乎還不解恨,在拖拽的同時,用手中的鋼管在她身上抽了幾下子。
頓時把這女人打得鬼哭狼嚎,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像死人一樣,任由對方拖拽。
似乎想到被抓回去的悲慘下場,她眼中的光芒已經暗淡下去,隻是機械般的喊了幾句:“求求你們,救救我,我是華夏女主播,被他們騙過來禁錮了。”
剛才安娜嚇得縮進了吳越的懷裡,一直沒敢仔細看那逃出來的女人,直到對方說自己是女主播,她才仔細看了幾眼。
這一看不當緊,安娜頓時驚呼一聲:“啊,你是露露?”
安娜認出來了,這個女人竟然是當初和自己一起被騙的女主播,曾在吳奈溫的直播部門一起受苦,那次在也木西礦場做節目時,找到逃跑的機會,大家一起逃走了。
安娜運氣好,遇到了吳越,雖然初時惶恐不安,後來發現吳越這個人還不錯,把她庇護周全,甚至放她自由。
但這名女主播露露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當初在吳奈溫的地盤,就因沒有完成賣貨任務而飽受折磨,逃走之後,又被當地的老緬抓住,賣到了娛樂場所。
幾經轉手,這才進入最臟最差的街邊粉紅發廊,實在撐不住了,這才想著逃跑。
這一聲露露,好像叫醒了那個女人的靈魂。
她順著聲音,看到了安娜,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發出尖銳的喊聲:“安娜,求你救我啊,我快被人家折磨死了,嗚嗚。”
她們在吳奈溫的直播部門,待了一個多月,說是部門,其實就是一個大窩棚,彼此也算熟悉,經常在一起商量著如何逃跑。
露露知道,自己逃跑失敗了,下場更慘。
但是看到安娜現在的風光模樣,應該不差,所以她才如此激動,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安娜身上。
“你們彆打她了……你們……”安娜看到露露的悲慘遭遇,義憤填膺,剛想衝過去解救曾經的朋友,卻又瞬間清醒了。
她止步,轉身,看向吳越:“老板,露露是我朋友,當初被抓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互相扶持,你能幫幫她嗎?”
安娜很清醒,知道自己的一切是誰給的,憑自己的能力,在這裡連生存都困難,更彆談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