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傳世珠寶瑞麗分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依然亮著燈。
落地窗旁邊的老板椅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模樣和雲承燁有幾分相似,他靜靜的望著窗外的夜色沉默不語。
他叫雲承風,是雲承燁的二哥,被家中長輩臨時受命,負責瑞麗分公司的所有事務。
辦公室正中間,采購經理費德善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裡,哪怕膝蓋很疼,也不敢吱一聲。
叮叮叮,雲承風的手機響了。
“老板,吳越沒有上當,寧可報警,也沒有和那群混混直接打鬥。”
“這個在緬甸殺人無數的家夥,到了國內,就變成溫順小綿羊了?我不信!”
“他和他朋友現在已經離開燒烤店,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繼續找茬,故意引他打架鬥毆?”
“沒用,他這種經常在刀口舔血的人,極為警惕,一次試探不成,就沒有機會了。他若不動手,讓手下保鏢動手,我們設再多的局也沒用。”
說完,雲承風就掛斷了電話。
跪在地上的費德善,聽到這裡,總算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風少,我有辦法刺激吳越,讓他對我出手,你們錄下視頻證據,讓警察把他抓進去。”
雲承風冷冷說道:“喊我職務,我跟我那個愚蠢的弟弟不一樣,什麼這少那少的,腦殘小說看多了吧?說說看,你想用什麼辦法讓吳越出手傷人?”
“是是是,我記住了,雲總!是這樣的,上次吳越租賃我們的財富大廈辦公室,被我耍了一次,早已把我當成仇人,正讓律師告我呢。明天我去他的翡翠展台,佯裝購買翡翠,講好價格之後卻不付錢,幾次矛盾積累下來,他肯定會忍不住打我的。”
“你……你可真是個大聰明,阿燁把你當成心腹,死得不冤。不管警方列出來多少嫌疑人,但我始終確信,得罪吳越才是主要原因。”
“啊?雲總覺得我這個主意不好?”
“嗬嗬,挺好的,明天就去試試吧,我會安排手下全程偷拍。”
說到這裡,雲承風已經不想懲罰費德善,擺擺手,讓他離開,多看一眼都覺得鬨心。
“唉,不管我那個愚蠢的弟弟有多愚蠢,但我始終是他哥哥,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他報的。”
說完,他繼續欣賞瑞麗的夜色,心中盤算什麼,誰也不知道。
吳越回到彆墅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張偉喊過來,對他說道:“今天我在星河燒烤店被幾個黃毛惡心到了,你派兩個從緬甸跟我們一起來的兄弟找到對方,打斷雙腿,給他們一個教訓,同時問問是誰指使他們的,除了彆殺人,其他手段都可以隨便用。”
“啊?在這個時間點,我們能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我養他們這麼久,該到為我效力的時候了,大不了坐幾年牢再趕回緬甸……阿棟在緬甸已經幫我招攬五六百人,每天消耗兩人,也夠我用一年的。”
“……”張偉無語了,老板果然會用人。
以老板的威望,隻要他一聲命令,這些手下殺人放火的事情都乾過,更何況收拾幾個黃毛這種小事?
張偉應了一聲,吩咐手下辦事去了。
吳越覺得,自己就算到了華夏,也沒必要裝孫子。
警方那裡代表官方意誌,自己招惹不起,但是傳世珠寶的雲家,以及雲宗商會所在的勢力,自己還是可以虐哭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