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太子妃娘娘!”
阿速烈狼一般死死盯著眼前落到他手裡的獵物,然而,本該瑟瑟發抖驚恐求饒的獵物卻依舊是那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睥著他,半點沒有要服軟求饒的跡象。
蘇嫋開不了口,可即便能開口,她也不會求饒。
因為她知道求饒沒用,這種野獸隻會更加享受戲弄獵物的快感……然後再將獵物蠶食殆儘。
要殺要剮她改變不了,但至少她可以不順從他的念頭做瀕死前的表演讓他取笑。
“哦,說不了話嗎?”
阿速烈很快就察覺到什麼,抬手啪得點在她喉下兩寸。
蘇嫋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終於能說出話來了。
謝輕瀾被人按著猶在拚死掙紮:“蘇嫋……”
他衝阿速烈一字一頓:“你若敢碰她一根手指,大齊鐵騎將讓你白帳汗國寸草不生!我發誓!”
阿速烈笑了:“平王殿下還是先操心自己的死活吧。”
下一瞬,他驀然伸手,一把將蘇嫋扯下馬背扛在肩上便往他帳中走去。
葉琳琅也受了傷,被按在地上麵無血色,可看到蘇嫋被阿速烈帶走,她心裡卻無端湧出些扭曲的快意來。
這些日子她拚命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事,想若非蘇嫋,在雲州時她或許便已經能與謝沉硯結緣!
是蘇嫋搶了她與謝沉硯的機緣,也是因為蘇嫋對她的敵視,謝沉硯非但連個側妃之位都不肯給她……甚至還將她直接趕出京城。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被葉家瞧不起的那個卑微庶女!
憑什麼呢?
謝沉硯是她發現的,是她帶回京的,可他所有的心思與回護全都給了蘇嫋……就因為這張臉?
今時今日,也是蘇嫋自作自受,是她自己當初招惹謝輕瀾,才會被謝輕瀾借著和親偷出皇宮。
所以……這都是她該得的!
蘇嫋此番失貞,以謝沉硯那般目下無塵的性子,又怎會再接受這樣一個臟汙不堪的太子妃?
活該,她活該!
謝輕瀾看到蘇嫋要被阿速烈帶走,瘋了一樣掙紮著要撲過來:“嫋嫋、嫋嫋……阿速烈,你若敢動他,我定將你扒皮拆骨,嫋嫋……”
蘇嫋一邊扯住阿速烈的頭發一邊抬頭罵謝輕瀾:“夠了,少在那裡假惺惺,要不是你,我怎會落到這步田地,蠢笨又廢物,你去死吧!”
謝輕瀾麵上血色瞬間褪儘,仿佛被蘇嫋那極度憎惡的神情與語氣在頃刻間擊碎了神魂。
“砰”的一聲響,阿速烈將扯得他頭發生疼像是恨不能把他頭皮都一起扯下來的女人扔到了榻上,緊接著,高大凶惡的身體欺身而上。
見她想掙紮,阿速烈直接一把掐住她脖子勾唇:“此番是你落到我手裡了,太子妃娘娘。”
蘇嫋冷笑:“是啊,怎樣,你要打女人了嗎?真是好威風啊,你害怕本宮的太子夫君也打不過我的下人,如今終於能在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身上找回尊嚴了,翼王可真是威武的大英雄呢!”
阿速烈沒想到這女人非但沒有哭泣求饒反而衝著他張牙舞爪大呼小叫,錯愕之下居然忍不住氣笑了:“你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敢這般倨傲!”
蘇嫋嗤笑:“那又怎樣?對你這種麵對高位者卑躬屈膝對弱小者重拳出擊的廢物,本宮瞧不起你,便是你將我千刀萬剮我也依舊瞧不起你……”
一邊罵著,蘇嫋一邊狠命踹他,阿速烈一把將她的腳按住,一隻腳卻猝不及防從鞋裡拔出來直接踹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