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洲對感情沒經驗,但對帶兵有經驗啊。
“咋辦?你不能太急。首先,要跟她建立戰友情。”
“不是勸她休息,而是在她支撐不住的時候,勸她堅持,給她信心。”
“隻有你們有深厚的戰友情,再升華一下,就水到渠成了。”
張黑子的臉耷拉下來:“這麼麻煩啊?張寡婦那裡,一隻兔子就行!”
“滾!”
陸明洲氣不打一處來:“你在鄧玉嬌麵前提張寡婦試試,保證她以後不會再看你一眼。”
“不提不提,以後再也不提。”
張黑子有些慌了:“這玉嬌,跟天仙一樣,張寡婦沒得比。我先培養戰友情,總行了吧?”
“行!”
陸明洲看向遠處的鄧玉嬌,上下打量,愣是沒看出哪裡像天仙。
第二天,張黑子加入民兵營的申請批複下來,他也成為民兵營中的一員。
參賽的民兵隊員,進展神速。
營養跟上了,僅僅三天,跑十公裡就能全員完成。
此刻,陸明洲有些期待,這些民兵隊員,能不能在公社民兵比武中,大放異彩。
這天,晚上七點。
謝丹結束一天的訓練,往家的方向走去。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
靠山屯裡,散落著點點昏黃的燈光,顯得很靜謐。
還真累啊!
謝丹苦笑著揉揉肩,這幾天來,全身骨頭要散架一般,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她家位置比較偏僻,要經過一段白樺林。
白樺林中,有一條石板路,隻是此刻早被白雪覆蓋,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就在這時,前方一道人影迎麵走來,腳步有些虛浮,一看就是喝了酒。
這很正常。
在天寒地凍的日子,東北尤其是北荒,老少爺們都喜歡整兩口。
謝丹站在一旁,向對麵先通過。
原因是這路有點窄,兩旁都是灌溉用的水渠。
當然,現在裡麵已經沒有水,隻有一些枯草和厚厚的冰,用鐵釺都未必能砸開。
人影走近了,謝丹才分辨出來,這是村裡有名的二流子——黃二猛。
與陸大海不同,黃二猛是那種挖絕戶墳、踹寡婦門的那種。
由於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還會一些拳腳,無人敢惹。
謝丹凝神戒備,在這裡,遇到這種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
黃二猛走過來,輕佻地一笑:“喲,小丹兒,在等情哥哥呢?”
謝丹俏臉一寒:“不是,等你先過去。”
黃二猛伸出手來,想托謝丹的下巴:“還害羞呢,你瞅瞅,我像不像你的情哥哥?”
“不像!”
謝丹往後退一步:“你這是耍流氓,要坐牢的!”
“哈哈哈。”
黃二猛不以為意:“我都耍過多少次流氓了,不一樣,毛事沒有?你這種嫩丫頭,最好玩了。來,二猛哥教你怎麼做女人。”
“黃二猛!”
謝丹厲聲喝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黃二猛嘿嘿一笑:“裝什麼裝?黃花閨女我又不是沒玩過,她們還誇我厲害呢。”
謝丹哪裡受得了這種汙言穢語,被氣壞了,大聲喝道:“無恥!”
黃二猛喝了點酒,精蟲上腦,猛地撲上來:“這算啥,還有更無恥的呢。”
他又高又壯,像座大山一樣,壓向謝丹。
換成以前的謝丹,肯定是轉身就跑,或者大呼救命。
但這幾天訓練下來,在她眼中,這黃二猛,渾身上下,都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