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個哈欠,翻身下床,接起電話:“喂,哪位?”
“孫燕平,我確定了,那楊傑,就是個畜生。”
聽到電話那頭,沈南平的咆哮聲,孫燕平立刻睡意全無。
“怎麼回事,你先彆急,慢慢說。”
“咱家閨女沒有說謊,那楊傑不但是軟骨頭,還是個搞不正之風的流氓,住到一個寡婦家,還跟她打得火熱。”
“啊?”
孫燕平抓緊了話筒:“老沈,你有沒有弄錯,楊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這還能弄錯?我在院門外,隔著十多米,都聽到他們的動靜,唯恐彆人聽不到。真的是有傷風化,氣死我了!”
孫燕平還是不信:“你先彆氣,我明天送閨女回學校,親自去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隨便你,這種人,一定是不能跟閨女來往了。”
……
孫燕平當然相信自己的丈夫。
但她相信,楊傑不會這麼壞,這其中是不是另有隱情。
這麼一來,她倒是睡不著了。
第二天,清晨。
孫燕平叫醒女兒,與她一同來到長途汽車站,坐上通往呼瑪縣的班車。
一路上,兩人賭氣,誰也不理誰,暫且不提。
上午九點,十八裡公社,民兵團基地。
哀樂陣陣,大門口、訓練場,擺滿了花圈。
陰風陣陣,帶著雪花,吹得花圈上的飄帶獵獵作響。
前來參加追悼會的人,站在訓練場上,黑壓壓的一大片。
其中,有家屬、有公社乾部,還有附近屯子的社員。
站在前排的,有沈南平、趙長河、王雲昌、翟紅兵等領導。
在例行默哀之後,沈南平宣讀了哀悼詞。
“同誌們: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緬懷湯元祥同誌、何朝東同誌、陳秋收同誌、陳秋收同誌等四位烈士。他們不畏犧牲,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我代表興安領地區,對四位烈士,致以崇高的敬意。對烈士家屬,表示誠摯的慰問……”
接著,早已準備好的四台靈車,在大家的相送之下,駛離現場。
在火化後,他們的骨灰,將安置在烈士陵園。
無論如何,他們也是剿匪作戰中犧牲,值得尊敬。
陸明洲此時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接這個民兵團副團長職務。
原本以為,自己不過是掛職,應該很輕鬆才對。
誰知,他忘了現在沒有團長。
而且,民兵團副團長,還要兼武裝部副部長。
武裝部裡的事務,多得嚇人:
民兵建設、軍事訓練、裝備管理、後勤管理、征兵工作、治安工作、戰備工作、國防教育……
沒錯,是有乾事配合。
但這些,都需要他知悉,並且簽名。
這還怎麼玩?
坐上這個位置,還怎麼趕山打獵?
此地不能久留!
在剿滅禿石嶺土匪後,這個位置,打死也不能乾。
眼瞅著沒人,現在不溜,更待何時?
他跳上驢車,對車把式說:“走,咱們回靠山屯。”
身後,趙長河的聲音傳來:“小陸同誌,你這是要去哪啊?”
“沒……沒去哪。”
陸明洲有點心虛,嘿嘿一笑:“到處轉悠轉悠。”
“彆轉悠了。”
趙長河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你老丈人在等你。”
陸明洲嚇了一跳:“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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