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這麼晚了，你還在加班工作啊，這學校園丁的工作也不好做哦。”
李明笑著打著招呼，一邊將軟中煙盒拆開，抽出一根，遞到老頭麵前。
老頭聽罷，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
他接過香煙，卻沒急著點燃，隻是隨意夾在指間，似笑非笑地看了李明一眼。
“園丁這活嘛，圖個清靜。白天人多，不好打理，晚上沒人，反倒自在。”
李明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以前打工也喜歡人少的時候乾活，節奏舒服，不用應付太多人。”
老頭目光微動，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哦？你這年紀也打過工？”
“兼職打過不少，餐館洗盤子、超市搬貨、工地搬磚……反正能做的都乾過。”大還是很厲害！”
老頭笑了笑，語氣隨意，卻話中帶著試探。
李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見老伯親切，一時說多了，把前世的經曆都順口抖了出來。
他輕咳一聲，乾笑著打了個哈哈：
“運氣好……運氣。”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老頭點點頭，手指輕輕轉著那根香煙，似乎對李明更感興趣了幾分。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慢慢往前走。
“你學什麼專業？”
“計算機。”
李明回答得乾脆。他前世就是學這個的，這一世也不打算換，正好輕車熟路。
老頭看了他一眼，半開玩笑道：
“嘖，你這一身‘社會味兒’，在理工科不多見啊。”
李明咧嘴一笑：
“理工科也不是全靠敲代碼混飯吃嘛，做人得有點人情味才行。”
他說得輕鬆，其實心裡很清楚——前世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他在人情世故方麵也不過學會點遞煙客套的皮毛而已。
“嗬嗬——”
老頭低笑兩聲，語氣中多了點欣賞：
“你這小子，比起隻會讀死書的學生，倒是活絡多了。”
“嘿，那當然了！”
李明笑著說，“出了社會就知道了，讀書好不代表混得好，做人處世更重要。”
老頭沒再多說，隻是點頭微笑，眼神中浮出淡淡的欣賞意味。
走到一處樹影下，老頭忽然停下腳步，說道：
“好了，小夥子，聊到這兒就差不多了。”
“你也彆擔心，我不會把你翻牆的事說出去，今晚就當我沒看見。”
“謝謝老伯！”
李明頓時鬆了口氣，笑著道謝。
可老頭又淡淡補了一句：
“不過啊，小夥子，你是翻牆進來了，可宿舍樓的門可早關了。”
“你進了校園也沒用啊。”
李明一聽不慌，笑得挺神秘：
“沒事，我有辦法。”
老頭挑了挑眉：
“哦？說來聽聽，什麼辦法？”
李明看他隻是個園丁，也就沒多防備，湊近低聲道：
“男生宿管是個煙癮很大的，我買這包煙，就是準備送給他‘通融一下’的。”
“哦？”老頭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煙，
“那這煙不是你自己抽的？”
李明立馬擺擺手，一臉認真：
“我可是好學生，怎麼會抽這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