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靳良玉帶著裝滿金銀珠寶的車隊往晉商的基地張家口,將金銀放起來之後,拿著財物往江南趕去。
他要趕緊購買糧食,然後高價賣給白水縣李知縣,然後換些布匹,鐵錠和火槍來謀取更大的利益。
在他們身後,四五匹馬遠遠的跟著,不時在地上,路邊做著記號。
兩天後
“我尋思也沒走錯路啊?”梁嘉賓跟著記號走到河南洛陽官道便找不到記號了。
“大人,不如在這裡等著他們回來?”
“好吧!你們等著他們,我去山西河東解池買些私鹽。”
然後從懷裡掏出的一大把鹽引遞給了管家,這是他生存的基本盤,要保住。
梁嘉賓的手下住在客棧,等啊等,終於看到長長的商隊走過潼關道,進入陝西界內。
“果然有情況,我們快跟上,你們去告訴掌櫃的。”
騎著大馬的夥計給梁嘉賓帶去信息後,梁嘉賓看著製鹽的鹽匠們,嗯,乾的挺好,沒什麼事情。
於是回頭找到鹽課司,塞給一大塊金子和鹽引:“大人幫我把車裝滿,鹽引給你了!”
至於鹽引是真是假,誰在乎呢?
隻要金子是真的就行了!
鹽課司用看親爹的眼神看著梁嘉賓:“放心吧,梁掌櫃的,這群賤籍匠人,我保證讓他們把鹽給你裝的滿滿的。”
“啊哈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隻在不言中。
守著解池的士兵們也都分到了甜頭,一個個爭著給晉商牽馬。
這年頭,能給錢給糧的才是大爺!
皇帝老兒也不好使。
經過幾天的追蹤,梁嘉賓終於看到了拉滿糧食的靳良玉。
“這真是進入陝西同州了啊!”梁嘉賓疑惑的搖了搖頭,到底是誰給自己報的信呢?
“既來之,則安之!”梁嘉賓帶著一隊鏢師,騎著大馬,遠遠地跟蹤著靳良玉的商隊。
一路上,許多的災民目光呆滯的看著商隊,如果不是鏢師們手裡拿著鐵器,早就撲上來了。
靳良玉看著災民,拿出一袋子糧食扔到路邊,很快就被瘋狂的災民爭搶,打鬥。
趙守正看不下去了,正欲說話,被孫青山攔下。
“不是時候,朝廷都管不了這些災民,李大人現在也管不了。”
“你現在看似做了好事,如果被有心人發現,李大人的大業就毀了!”
趙守正不忿的捂著腦袋,看不見,就不心煩了。
靳良玉看著趙守正二人的小動作,冷哼一聲,還比較滿意。
亂世的人命比草賤。
孫青山將趙守正帶到一旁:“我們被人跟蹤了。”
趙守正問道:“是流民嗎?”
孫青山:“不是,他們騎著馬,可能是梁掌櫃的。”
“嘿嘿,如果是梁掌櫃的,咱們白水縣可就不缺鹽了啊!”趙守正想到那幾十車鹽巴就流口水。
“是啊,我們算是招商成功了!”
……
梁嘉賓跟著商隊走著走著發現有些不對勁。
“哎,管家,你看這村子裡居然有好幾道炊煙啊!”
“我也好奇呢?這災年不應該有這麼多人做飯啊!”
梁嘉賓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莫不是在吃肉?”
管家:“不像是,這個時候正是吃飯的時候,哪有這麼巧的?”
一個家丁突然喊道:“掌櫃的,你快看,前麵似乎有些奇怪!”
田地裡,一條不存在的線將耕地分成兩種顏色。
一邊是乾旱的黃土地,另一邊是綠油油的莊稼苗。
而有炊煙的村子正是種糧食那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