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情況,張繡唯一能做的,就是拖。
“貴使遠道而來,還沒有為您接風洗塵,是張繡的不對。
來來來,我已經讓人備下酒席,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旁邊的賈詡也說道
“的確如此,貴使遠道而來,我等確是不能有失待客之道,否則傳了出去,恐怕會惹天下人的恥笑。”
賈詡此時殺了劉浪的心都有,如何會如此好心的請劉浪吃席?
原來是,他眼看殺掉劉浪無望,想要除掉這個心腹之患,隻能另辟蹊徑。
正好聽到張繡,要宴請劉浪,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條毒計。
賈詡早已在暗中,收買了張繡手下的幾名校尉,此時正是讓他們出力之時。
一會宴席開始後,賈詡會借助尿遁,偷偷的溜出去。
先找到自己買通的幾個校尉,然後在假傳張繡的命令。
讓他們領兵突然殺進宴會廳,眾人亂刀齊下,砍死劉浪。
隻要袁紹的特使——劉浪一死,張繡除了投靠曹操之外,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不得不說,賈詡這個老六,算盤打的,還挺精明的。
但劉浪也知道,此時的張繡,已經被自己說的心亂如麻了,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哪裡就肯這樣放過這個機會。
隻見劉浪笑了笑,語氣輕柔的道
“張將軍,倘若真的想要投靠曹賊,而又沒有後顧之憂的話,在下倒是有個主意,不知將軍,想聽否?”
“哦?”
聽到劉浪此言,彆說張繡感到好奇,就連賈詡也感到詫異。
“這廝不是袁紹的使者嗎?他不是來為袁紹當說客的嗎?
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為張繡出謀,解決後顧之憂?”
張繡抱拳問道
“願聞其詳!”
劉浪站起身來,假裝踱步,來到賈詡身旁,距離三步遠的地方站定,緩緩說道
“在下聽聞,這世間之風,共有有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二種,
有摧枯拉朽的暴風,有銷魂蝕骨的陰風,有漫卷萬裡的狂風,有冰寒刺骨的北風。
但這些風,都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卻是一種名為——枕頭風的香風。”
枕頭風這個名字很稀奇,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由好奇的問道
“枕頭風?此為何風?有何厲害之處?”
“哈哈哈,此風向來溫軟如玉,慣能讓人神魂顛倒,
將軍若能尋得此風,時常對著曹賊吹拂,定然可保將軍後顧無憂啊。”
張繡一聽,急忙問道
“貴使,我該到何處去尋此風?”
這張繡是個粗人,沒能聽出劉浪話中的含義。
倒是賈詡,在一邊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劉浪意有所指,不由得暗叫一聲“壞了。”
可還不等他出言阻攔,那邊張繡已經問出口,而劉浪也說出了答案。
“將軍,此風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在何處?”
“就在將軍府中。”
“我府中?”
“沒錯,將軍若想沒有後顧之憂,隻需請出此人,送於曹賊,
讓其每晚於塌間,向曹賊多多吹拂這枕頭風,自然能保將軍無恙。”
張繡這時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嘴裡喃喃自語道
“我府中,竟還有如此奇人?怎不曾聽人說過。”
賈詡趕忙插嘴“主公,此人出言不遜,言語辱及先主公,請主公命人,將其投入甕中,烹之。”
到了這時,就算張繡在怎麼遲鈍,也明白過來了。
大吼一聲,怒氣衝衝的道
“啊……汝怎敢如此欺我?”
來人,將此人與我投入甕中,我要將其——烹成肉羹。
說道最後,一字一頓,已是咬牙切齒。
張繡為何突然如此暴怒?
這是因為他明白了劉浪剛才所言枕頭風的含義。
原來在此之前,曹操攻伐張繡之時,賈詡就勸張繡投降。
張繡也很聽話,一箭未發,就投降了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