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尚未完全消融,長安未央宮前殿便已籠罩在一片莊嚴肅穆又喜慶熱烈的氛圍之中。
朱紅的宮牆在朝陽下熠熠生輝,金色的銅釘大門緩緩推開,發出沉重而悠遠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著大漢王朝的滄桑與新生。
朝會還未開始,文武百官已身著嶄新的朝服,手持笏板,整齊地排列在殿外的廣場上。
凜冽的寒風中,衣袂翻飛,卻無人有絲毫懈怠。
遠處傳來悠揚的鐘鼓之聲,這是天子即將駕臨的信號,眾人紛紛屏息凝神,等待著這一重要時刻的到來。
隨著"天子駕到"的高聲傳呼,劉協頭戴十二旒冕旒,身著華麗的玄色袞服,在一眾內侍的簇擁下,緩步登上龍椅。
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眼神中透著曆經磨難後的堅毅與威嚴。
滿朝文武立刻齊刷刷地行跪拜大禮,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響徹雲霄,驚起了宮牆之上的寒鴉。
劉協抬手示意眾人起身,目光緩緩掃過殿內群臣,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自朕西入關中,至今已曆三載。
這三年來,拒曹操,經略關中,滅韓遂,平定西涼,社稷得以幸存,全賴諸位之功。今日,朕在此大朝,便是要論功行賞,以彰諸位愛卿之功績!”
話音剛落,殿內氣氛頓時變得熱烈而緊張起來。眾人都期待著自己的付出能夠得到天子的認可和獎賞。
"劉浪聽封!"劉協高聲道。
劉浪闊步出列,神色從容,卻難掩心中喜悅之情。
這三年來,他為了漢室的複興殫精竭慮,出謀劃策,率領大軍南征北戰,平定各方勢力,就是為了改變大漢的結局,現在已經初見成效,心中自然歡喜。
“朕封你為大將軍,進爵相城縣侯,食邑萬戶,賜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讚拜不名!”劉協的聲音鏗鏘有力,回蕩在大殿之上,經久不絕。
大將軍本來是袁紹,可自從鄴城之戰後。袁紹進位冀公,這大將軍的位子自然要空出來,如今封給劉浪了。
而劉浪原本的相城侯,聽起來是縣侯,本質上還是鄉侯,隻是沾了宗室的光,以相城縣為名。
如今天子金口玉言,親封縣侯,食邑萬戶,已經是漢製中最頂尖的爵位了。
再往上,就是能夠開國稱製的公爵和王爵了。
可如今天下未定,社稷未安,要是直接封了公爵王爵,以後劉浪再有功勞,難以封賞。
功高不能賞,自古就是取禍之道。
所以天子此次隻是封了劉浪萬戶侯,就是為給以後留有餘地。
但即便如此,也已經是頂尖的殊榮了。
果然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這等殊榮,在大漢曆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足以見得天子對劉浪的倚重與信任。
即便劉浪是穿越者,此時心中也難免激動不已,但卻仍保持著沉穩,恭敬地叩首謝恩:“臣劉浪,謝陛下隆恩!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以報聖恩!”
緊接著,張繡被封為鎮北將軍,賜爵靖安鄉侯。
靖安就在張繡的老家曆縣,這是天子對張繡的寵信。
想當初,張繡在宛城之戰中給曹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後追隨劉浪,歸降了朝廷,是如今朝廷的原始股東之一,元老級的人物。
在關中的多次大戰中,他作戰勇猛,屢立戰功。
但卻從不居功自傲,也從不以資曆壓人。
最難得的是沒有野心,卻又對朝廷忠心耿耿。
是天子和劉浪最信任的人之一。
朝廷最初的時候缺兵少將,劉浪每次出擊,總是留張繡守家,足以見得對張繡的信任。
此刻,張繡身著鎧甲,跪在地上,臉上洋溢著自豪與感激,大聲說道:“臣定當不負陛下所望,繼續為大漢江山奮勇殺敵!”
胡車兒作為張繡的親信部將,也因作戰勇猛,被封為討寇中郎將,永新亭侯,賜金百斤。
他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此刻憨厚地笑著,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引得殿內眾人微微發笑。
胡車兒本為張繡部將,如今張繡留守長安,胡車兒卻成了劉浪的禦用副將,整日與劉浪一起南征北戰。
劉浪對個憨厚的漢子也十分寵愛,走哪帶哪。
當然,劉浪一開始將他帶在身邊,也有分化張繡麾下兩萬西涼鐵騎的目的。
“趙雲聽封!”
趙雲銀甲白袍,英姿颯爽地出列聽封。
“朕封你為鎮西將軍,永昌亭侯!”趙雲在漢中之戰中,多次以少勝多,擊潰敵軍,守護了漢中的安寧。他眼神堅定,聲音洪亮:“雲必以死報國!”
趙雲也是元老級的,論資曆比張繡還老,隻是沒有帶資入股。
但他卻得到了長公主的青睞,奈何趙雲現在一心想要建功立業,匡扶漢室,還沒能發現長公主劉嫻對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