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逞一時之勇固然痛快,可要是因此失了上黨,打亂了朝廷的部署,那可就罪無可赦了。
兩人都不是拎不清的人,知道哪輕哪重,自然不敢擅自拿上黨開玩笑。
尤其是張飛經曆過醉酒失徐州一事後,已經成熟許多,至少不會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魯莽行事了。
馬超雖然無謀,但也不傻,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
所以兩人一合計,就向朝廷發了求援信。
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
胡人的兵力,也不過是漢軍的兩倍有餘,依靠城牆,隻要糧草充足,彆說堅守三十日,就是一年也不在話下。
本來城中湧進大批百姓,以張飛馬超之才,將兵綽綽有餘,安民那是夠嗆的。
幸好有常伯槐在。
常林非百裡之才,便是治理一州一國都不在話下,區區一個上黨,實在是大才小用。
不過短短幾日,就將亂糟糟的上黨,梳理的井井有條。
這無疑會減輕馬超二人的守城壓力。
……
上黨城外的草原被烈日炙烤得扭曲變形。
匈奴單於呼廚泉的金頂大帳內,羊皮地圖被摔在氈毯上,震得青銅酒盞裡的馬奶酒潑濺而出。
“都說馬超有萬夫不當之勇,我看這馬超就是個縮頭烏龜!”
左賢王的彎刀狠狠劈在案幾上,木屑紛飛:“我們幾次誘敵,他就是不肯出城,這樣的人,也會有萬夫不當之勇?我看呐,這都是那些漢人吹噓出來的。”
穹廬外傳來鮮卑使者的嗤笑:“早說漢人都是膽小如鼠之輩,隻會用陰謀詭計,身體孱弱的如同牛羊。咱們草原的勇士,隻要一陣衝鋒,就能乾掉他們,可你們非要按那郭圖的計策......”
自鮮卑族崛起以來,漢朝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鮮卑人縱橫草原,未逢敵手,也未曾領教過漢軍的厲害,所以才會口出狂言。
話音未落,烏桓族長猛地掀開皮簾闖入,鹿角頭飾撞得門框嗡嗡作響:“彆廢話了!再耗下去,等漢人的援軍到了,我們喝西北風?不如直接攻城!”
鮮卑使者譏諷道:“直接攻城?說的容易,漢人的城牆如此之高,勇士們的弓箭都難以射上城頭,我們拿什麼攻城?”
這的確是個難題。
郭圖走之前,為他們出謀劃策,告訴他們怎麼引誘馬超出城,怎麼趁機奪取上黨。
但唯獨沒有告訴他們,要是馬超堅守不出,他們該怎麼攻城。
帳內陷入死寂。
匈奴巫師轉動著骨製占卜輪,裂紋密布的羊骨映出不祥的陰影。
匈奴單於呼廚泉望著遠處堅如磐石的上黨城牆,突然抓起一壺馬奶酒潑在地上,咬牙道:“傳令下去,搜集所有木材皮革,打造雲梯、撞車!我們也要學學漢人,怎麼啃這硬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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