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丞相府的議事堂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滿案的輿圖與文書。
曹老板正伏案批閱軍情,手指在標注著“西域”的疆域上反複摩挲。
他還期待著西域聯軍能打入河西走廊,為自己南下關中創造時機,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打破了堂內的靜謐。
“主公!大事不好!”
斥候跌跌撞撞闖入,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
“涼州細作傳來的消息,派往西域的使者……被已西域三十六國斬殺,他們還將使者的首級與聯軍大帥烏孫阿瑟的頭顱一同獻給了長安天子,如今西域諸國已重新向大漢稱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曹操猛地拍案而起,手中的朱筆“啪”地摔在輿圖上,鮮紅的墨汁暈開一片狼藉。
他雙眼圓睜,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西域聯軍二十萬之眾,就算打不過漢軍,也不至於如此不堪!
那些蠻夷素來見利忘義,怎會突然對大漢俯首帖耳,還敢斬殺孤的使者?”
曹老板直接稱孤道寡,這是演都不演了。
議事堂內的文武官員皆默然無語,無人接話。
聯絡西域,東西夾擊,是曹老板定下的計劃。
如今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在坐的都是曹老板的心腹,他們誰都清楚,西域使者被殺,不僅意味著曹老板借西域牽製漢軍的計劃徹底破產,更等於西域諸國公開與曹老板劃清界限,此消彼長,這對正籌備西進的曹老板而言,無疑是沉重一擊。
“主公,此事……有可能。”
一個沉穩的聲音打破了死寂,荀彧緩步出列,手中執笏,神色凝重卻語氣篤定。
曹老板猛地轉頭看向他,眉頭緊鎖:
“文若,為何有可能?那些蠻夷縱然不敵朝廷,也沒必要徹底倒向朝廷。還敢斬殺孤的使者,公然與孤為敵。”
“因為涼州的刺史是關羽,此次統兵鏖戰西域聯軍的,亦是關羽。”
荀彧緩緩說道,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
“主公忘了嗎?當年關雲長在白馬坡斬顏良、誅文醜,過五關斬六將,其勇武與威名,早已深入人心。
西域諸國雖遠在西陲,卻也該聽聞過他的事跡,此次被關羽以四萬之眾大破二十萬聯軍,必是被其神威震懾,才會做出斬殺使者、獻首請罪之事。”
“嗯!”
曹操聞言,緊繃的臉色驟然舒緩,他緩緩坐回案前,手指輕叩桌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就不奇怪了。若是雲長……若是雲長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曹操的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惋惜與認可。
關羽可是他此生,唯二的,愛而不得男人。
另外一個是陳宮!
如果說陳宮是他的白月光,那關羽就一定是他的朱砂痣。
當年他為了留住關羽,賜金賜銀、封官賞爵,甚至送出赤兔馬,可最終還是沒能留住這位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