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又和母親聊了兩句,讓阿姨幫忙打包一些甜點,直接帶回來了。
很快就到了去維也納的日子,沈珞初興奮極了,路上嘮嘮叨叨的:“維也納國家歌劇院一定要去,如果有歌劇或者音樂會我們就去聽聽!普拉特公園摩天輪是愛在黎明破曉前的取景地,我前天特意重看一遍電影,我要過去拍照打卡!還有卡爾教堂和聖斯蒂芬大教堂,我都要拍照!哦對,最重要的是金色大廳,我們這次就去看看,說不定今後我能在裡麵表演呢。”
季承言耐心地聽著,時不時回應兩句,等沈珞初講完所有想要拍照的地方,他問:“你想讓我拍嗎?”
“對啊。”沈珞初回答的理所當然。
“我沒有給人拍過。”季承言說著微微皺起眉來,提議:“可以請位攝影師幫你拍。”
“不用,沒關係的,你就隨便拍。”沈珞初厚著臉皮,貼近他耳朵小聲道:“畢竟你的模特很出眾呀。”
季承言聞言勾唇笑了,輕輕“嗯”了一聲。
他們在維也納的行程是專人安排的,排的合理又寬鬆,因為不想要彆人打攪他們的蜜月,所以隻有位司機全程跟著,沈珞初玩得並不累,拍了不少漂亮的照片,想去的地方也都去了。
聖斯蒂芬大教堂,霍夫堡宮,卡爾教堂,國家圖書館,茜茜博物館,維也納國立歌劇院,普拉特公園摩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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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最想去的金色大廳。
晚上正巧有交響樂演出,他們買了票進去,演出期間不能拍照,隻有片場休息可以拍照,沈珞初特意拍照發給程悅琳,因為今天演奏的是一位著名小提琴家。
散場後,沈珞初又忍不住跟程悅琳分享現場的感受,聊得熱火朝天,沒有注意到手機沒有電了,也沒有聽到季承言說他接個電話。
等手機自動關機,沈珞初再抬頭時,找不到他的人了。
沈珞初知道司機肯定會在外麵等著,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季承言人影後,乾脆去先前下車的位置想找司機,結果也沒有找到這幾天坐的那輛車。
沈珞初頓時有點慌了,在異國他鄉的街頭有種無措的感覺,她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亂,回想著先前記下來的酒店地址,又翻出口袋裡裝的現金,最後打車自己找回去了。
在酒店門口,她沒有急著上去,而是在大廳裡借充電寶,先讓手機開機。
過了十幾分鐘,再看手機已經能收到季承言的消息,問了幾遍她在哪裡,電話也打個不停,沈珞初趕緊撥回去,對麵很快接通。
“你在哪裡?”季承言的聲音很沉。
“我回酒店了,在大廳。”
沈珞初回答這一句後,他就掛斷電話了,沒過多久季承言出現在大廳門口,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烏雲密布,每一寸肌膚都透露著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壓抑,漆黑的眼眸此刻如同被暴風雨前夕的陰霾所籠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隻剩下深深的憂慮與焦灼。
他快步往裡麵走,完全沒有在人前的從容不迫,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微光,仿佛是他內心急躁與不安的實體化象征。
見到她後,季承言的視線首先落在脖頸處,張口便問:“為什麼不戴項鏈?”
“啊?”沈珞初愣了愣,後知後覺他指的是生日時送的那條項鏈,解釋:“我昨晚洗澡時取下來了,今早出門時又太匆忙,忘記戴了。”
隻是說完後她依舊不太明白,為什麼見麵第一句話是詢問戴不戴項鏈。
季承言沒有說明原因,隻是拽著她的手臂回到酒店房間裡,找到遺落在床頭櫃上的項鏈,幫忙戴上後緊緊地抱住她,用力得讓人幾乎窒息。
他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聲音裡卻透露出些許無助:“初初,彆再取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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