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的宴會廳裡,一束束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從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傾瀉而下,將整個大廳點綴的夢幻又不失莊重,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細膩的金色浮雕,與地麵鋪設的柔軟紅毯相映成趣,
季承言回複完消息,把手機放回口袋裡,旁邊的蕭延問:“在和外甥媳婦發消息?”
“嗯。”
“今天不過是個普通宴會,怎麼不把她帶過來玩?”
季承言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眼前的賓客們,身著華麗的禮服穿梭於人群中,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意,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其中,男賓客占了大多數。
婚禮時讓沈珞初露麵已經是他的極限,平時的宴會他自然不會帶她出來。
沈珞初是隻屬於他的明珠,是他一個人的寶貝,他絕不容許其他男人的目光輕易觸及。
他想把這件無價之寶藏起來、鎖起來,隻在他的世界裡綻放。
蕭延挑挑眉,自己猜出來了:“該不會是不想讓彆的男人看到外甥媳婦吧?你至於嗎,占有欲強到這種變態程度,小心外甥媳婦害怕的逃掉。”
季承言淡淡道:“她逃不掉的。”
蕭延想起他給沈珞初裝定位的事,有些無語:“你儘快把她身上的定位給撤掉,其他亂七八糟的也都刪了,不然被外甥媳婦發現你就完蛋,等著將來沒老婆吧。”
季承言懶得理會,更不願意聽他勸告,冷聲道:“比你被程悅琳拒絕要強。”
蕭延頓時不吭聲了,推推金絲框眼鏡,視線落在彆處。
突然,悠揚的樂聲從前麵響起,宴會廳側邊的鋼琴家開始彈奏起曲子,細語呢喃的清泉,輕輕掠過每個人的心湖,喚醒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浪漫情懷。
大廳中央的位置空了出來,賓客們自然而然地走向被柔和光線籠罩的舞池,男人帶著自己的女伴或是邀請在場的女士,一對對身影在緩緩旋轉的燈光下輕盈起舞,宛如一幅細膩流動的畫卷。
有位穿著紅裙的女人走過來,禮貌地詢問蕭延:“你好蕭先生,有幸請您跳支舞嗎?”
蕭延微微揚起唇角,勾出溫文爾雅的笑意,舉手投足間儘顯清貴公子的翩翩風度,斯文有禮地回道:“抱歉,我的腿有傷。”
他婉拒的理由和語氣都很紳士,並不會令人覺得丟臉麵,彎唇笑笑去找下個目標。
等女人離開後,季承言低聲問:“為什麼不答應?”
今天這場宴會是個不錯的社交場所,蕭延來參加的主要目的是結識更多人,走進國內市場,季承言會答應來參加也是想給他撐場麵。
“不會跳舞。”他漫聲道。
這句話如果是其他男人說的,倒是有些可信度,但蕭延是從英國留學回來的,那邊的舞會數不勝數,他說不會簡直是在胡謅。
季承言提醒:“不要浪費機會。”
蕭家是做醫療科技行業的,外公外婆去世前留下遺囑,把蕭家的產業一半留給季承言,另一半給蕭延。
當時蕭延在國外留學,顧不上國內的事,季承言在念高中,年齡小不懂商業上的事,都是高層和管家們在打理,儘管做不到更進一步,可起碼是在維持盈利的。
後來季承言同樣到國外留學,發現紐約很多家跨國醫療科技企業想進入或者深耕國內市場,於是他用外公外婆留下來的人脈資源和股權資產擴大蕭家的產業,與紐約最大的醫療集團進行跨國合作。
蕭家的產業讓季承言在後來爭權中占據極大的優勢,如今他坐穩季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深耕地產與酒店行業,打算把蕭家產業全部還給蕭延,讓他先在國內市場站穩腳跟。
“我沒有啊。”蕭延用調笑的語氣道:“我今晚站在你身邊,今後誰敢不給我麵子?”
這句話是事實,但不是他拒絕紅裙女人和社交的原因。
季承言直言道:“你喜歡程悅琳。”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