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因為酒精的餘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一層厚重的迷霧籠罩,她被難以忍受的熾熱緊緊包裹。
季承言麵對這樣勾人心弦的她,卻像是個內斂深沉的紳士,仍舊保持著冷靜與自持,輕聲問道:“初初,需要我幫忙嗎?”
沈珞初本能地伸手抓住他衣袖,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眼神中交織著渴盼與微弱的哀求:“幫我,我熱。”
他衣衫整齊地坐在旁邊,哪怕眼眸中染上掩蓋不住的欲色,五官卻依舊不減半分銳利,直勾勾地看著她,像個明目張膽的侵略者:“初初,身上還熱嗎?”
這句話是詢問,又有種無聲的挑逗,讓空氣中的曖昧情愫抽絲剝繭,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
他的眼神,他的姿態,無一不在彰顯著對她的渴望與占有。
沈珞初喝過酒的思緒感受不到這麼多,嘴裡不停地重複著:“熱,幫我......”
季承言似乎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今晚,不厭其煩地問著問題:“初初,我是誰?”
沈珞初的眸子裡氤氳著迷離的水光,眼尾微微泛著紅,平添了幾分嬌柔,聲音裡帶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柔媚:“季承言,你是季承言......”
他深沉的眼眸裡蘊著翻湧的波濤,可理智並沒有完全被淹沒,他輕輕抬手幫她拂過耳邊的碎發,嗓音低啞:“季承言是你的誰?”
沈珞初輕聲呢喃:“季承言......他,他是我老公。”
“你想要他嗎?”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引誘著她:“你想要季承言嗎?”
“我,我......”
沈珞初混亂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句話:初初,你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
“我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
“我的老公是季承言......”
“我想要他......”
這句話仿佛衝破他的理智,再顧不得其他,所有的嗚咽都被吞沒在淩亂的呼吸中。
濕熱的呼吸間,熱流在四肢百骸肆意蔓延,沙啞的嗓音清晰而有力地傳來。
“你是季承言的,你隻能是季承言的。”
......
沈珞初醒來時感覺渾身酸軟,仿佛被抽離了所有力氣,連抬動一根手指都顯得艱難,腦袋也疼得厲害,整個人暈乎乎的不舒服,像是剛從漫長而混亂的夢境邊緣掙脫出來。
她迷迷糊糊地不願意睜眼,過了很久才稍微清醒些,揉揉眼睛察覺到這裡不是自己的臥室,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沈珞初偏頭朝外麵望去,目光越過窗簾邊緣的細縫,能看見外麵一望無際的大海,耳邊也有海浪拍打的聲響,她應該在遊輪上。
難道是昨晚喝多了,程悅琳她們讓她直接在遊輪的房間裡睡下了?
沈珞初很快就否定這個想法,因為坐起來時她才發現自己是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的,甚至連內褲都沒有穿,程悅琳是不會脫光她衣服的,身上的不適也不可能僅僅是來源於醉酒。
她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渾身疼痛的原因,昨晚她喝醉酒後和季承言竟然......
沈珞初咬咬唇,氣惱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他怎麼可以在自己喝醉後趁虛而入呢,明明答應過會她給時間的,居然不守信諾。
她氣鼓鼓地掀開被褥,想去找季承言對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