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初聽到程悅琳的話心裡一驚,雖然有過這方麵的猜想,可親耳聽到時內心根本做不到毫無波瀾。“他......為什麼?”她問。”我查到他最近的合作商徐總,特彆喜歡你的演出,而且也在主辦方的邀請名單裡。”
程悅琳若有所思地分析著:“季承言這些年偶爾會接觸音樂圈,有空時會去參加這種晚宴,這次就算是為了給徐總麵子,他也會跟著去的。”
沈珞初聞言輕輕呼了口氣,儘管跨出這一步特彆難,但提前知道消息也能做足準備,與季承言的重逢同樣是自己的機會。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底悄然泛起一抹複雜難辨的神色。
如果想要成功懷孕,她就不能冒冒失失地出現在季承言麵前,要讓他捉摸不透,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更需要讓他意識到,如果依舊像曾經那樣對待自己,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隻有這樣,在這次的重逢中,在他們的感情中,自己才能占據主導的地位。
想到這些事,沈珞初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回道:“我知道了,我會做好見麵準備的。”
程悅琳問:“你打算怎麼做?總不能直接出現在他麵前吧。”
她拿出手機給這次接風宴的主辦方發消息:【接風宴改為假麵晚宴,安排工作人員在門口發放麵具。】
對麵很快回話:【好的,米婭女士。】
沈珞初以米婭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始終都帶著麵具,所以這次的接風宴配合她改為假麵晚宴也很合理。
畢竟,她是宴會的主角。
沈珞初像是自言自語般問:“你覺得他能認出我嗎?”
程悅琳的語氣肯定:“當然啊,你戴上麵具我也能認出你啊,就是看臉型和感覺。”
沈珞初彎了彎唇:“那就行。”
程悅琳不懂她的意思,但覺得閨蜜應該自有安排,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阿姨帶著瑞瑞回來後,她們安撫了小家夥兩句,哄著他去午睡後才離開,去看定製的禮服。
沈珞初在回國前就已經提前安排人定製禮服,今天是來驗收成果的。
禮服以深邃的寶石藍為底色,采用了精致的碎鑽和蕾絲鑲嵌,細膩的花紋巧妙地勾勒出曼妙的身姿,裸露的肩頸線條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柔美,輕紗覆蓋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柔美又不失莊重,仿佛是從古典油畫中走出來的女神。
換上禮服後,沈珞初站在落地鏡前,神情平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恍惚間回到了四年前。
時間帶走了很多東西,卻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隻是眼神裡已經沒有往昔的單純清澈,唇上塗抹著與禮服相得益彰的深莓色口紅,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同樣換好禮服的程悅琳,在看到沈珞初後眼前一亮,誇讚道:“初初你太漂亮,你這張臉真的值得......”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沒有將後麵的話講出口,但沈珞初能猜出來了她的意思。
自己的這張臉值得季承言執著這麼多年。
沈珞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低喃著:“是嗎?這算是我的福氣嗎?”
季承言提到過,很早前就知道她了,但當時他們又不認識,也沒有過多的接觸,能這麼執著於自己,隻能是因為這張臉吧。
如果沒有這張臉,或許當初家裡不會遭遇那樣的變故,瑞瑞也不需要受這麼多苦了。
程悅琳看出來她眉眼的憂愁與苦澀,勸道:“初初,不要讓自己沉浸在以前的事情中,我們不會重蹈覆轍的,應該努力向前走,未來都會是好日子。”
她環住了沈珞初的手臂,語氣異常堅定。
雖然嘴上說得容易,但如果今天遇到這些事的是程悅琳,想必她也很難放平心態,畢竟沒辦法完全感同身受的。
沈珞初勾唇輕笑,安撫地拍了拍程悅琳的手背:“沒事,我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放心吧。”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忽然響起服務生帶有緊張的提醒聲:“先生,這裡已經被其他人包下了,不許彆人進的,先生!先生......”
程悅琳和沈珞初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意識到不對勁後,程悅琳連忙伸手拉著沈珞初朝側麵的換衣間走,說道:“估計是季承言找過來了,你在這裡躲一下,千萬彆出聲。”
沈珞初微微頷首,關上換衣間的門,程悅琳重新回到落地鏡前,裝作在打量禮服的模樣。
下一刻,包廂的門陡然被人推開。
程悅琳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下意識往旁邊退兩步,又有些許不滿的轉身,就這樣直直地撞進了季承言深邃的眼眸裡。
四目相撞,季承言的目光中帶著審視,慢條斯理的環視一圈屋內,片刻後才重新將視線落回在程悅琳的身上。
店員緊跟著進來了,旁邊還有季承言的保鏢,明顯先前是被強行製住了。
這麼多年了,他依舊是這樣無法無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店員用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程悅琳,滿臉愧疚的道歉:“抱歉程小姐,這位先生非要進來。”
程悅琳知道店員也沒有辦法的,不會為難她,隻道:“你們先出去吧。”
店員應聲,和他的保鏢一起關門離開。
房間裡剩下程悅琳和季承言兩人,她不悅的開口:“季總,這裡是我包下來的地方,你這樣硬闖未免有些......”
不等她的話講完,季承言直接冷聲打斷:“沈珞初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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