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商穎幾個人和範家幾兄弟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將槐樹飛揚著樹枝,席卷起地上的土疙瘩,朝著他們飛了過去。
周麗一張臉擰成了苦瓜,更著急了。
這樣混戰下去,幾個知青是要吃虧的。
誰知道,那些土疙瘩像長了眼睛似的,專門往範家人身上砸。
樹葉掃過去,打得他們的臉啪啪作響。
範老五的臉被樹葉刮過,留下幾道血痕,明明隻是樹葉而已,從他厚臉皮上擦過,竟然割出了血道子。
他再一看其他幾個兄弟,他們的臉上,胳膊上,都是血道子,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割出數個口子。
“老五,咱們先回去吧,這個風好像專門和我們作對。”
一個年紀小一點,嘴上無毛的男人拉了拉範老五的袖子。
他見情況不妙,隻好暫時停戰。
“你們幾個知青,以後彆落我們手裡,否則沒有好果子吃。”
範老五走的時候撂下狠話。
“呸,什麼玩意。”
顧浩天啐了一口。
夏商穎一臉擔憂地警告大家,以後幾個知青儘量不要單獨行動,他們肯定會伺機報複。
一直躲在門後觀戰的徐慧,聽到範老五放的狠話,罵了一句活該,決心以後離他們幾個遠一點,免得他們被揍的時候,連累到她。
吳濤也躺到床上睡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心裡想的估計也和徐慧差不多。
當晚,江晚寧趁著夜色,從空間出發,去了範家。
範家的院子格外大,用土坯在東西和北麵都蓋了房,圍成了一個四方形。
十個男丁,每家無論多少人,就占一間房,不夠住了,就往後麵加一間,他們房子的占地麵積格外大。
江晚寧也不知道今天來找事的是哪幾個範家兄弟,便一視同仁地在每家房門口放了不少昆蟲誘導劑,先惡心他們一下。
她還特意用精神力探知了範老五的房間,用木係異能操作樹枝將一塊石頭從蓋著瓦片的房間上砸了下去。
下一秒,她就聽到了範老五嗷嗷亂叫的聲音。
第二天,江晚寧起床去洗漱,看到離他們房子不遠的大隊伍擠了不少人。
他們都是等著上工分配工作任務的。
“你聽說了嗎?範老五躺在床上被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砸了,你猜砸到哪裡了?”
有人擠眉弄眼,故意挑起大家的興趣,見大家都圍過來,挑眉繼續說道:
“想必你們也猜不到,是命根子,那石頭比拳頭大多了,把那玩意砸得稀巴爛了。他生了好幾個閨女,不是一直想生個兒子,這下徹底沒戲了。”
“啊?”眾人驚訝,七嘴八舌地問,
“天上怎麼會掉石頭呢?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這範家人在大隊霸道慣了,不會是上天看不過眼了吧?”
大家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直到範老六過來才消停。
範老六大概是這兄弟幾個裡最踏實的一個了,能按時上工,也不偷懶,娶了一個媳婦,生了一個閨女,就老老實實過日子。
對於兄弟幾個經常不上工,還要記滿工的行為,他也很痛恨,但他勢單力薄,也改變不了什麼。
反正,他裡外不是人,索性裝聾作啞,隻過好自己小日子就行了。
江晚寧他們因為有兩天假,今天還不用上工。
昨天顧浩天做的飯,她今天主動來到廚房做早飯。
很快,周麗也過來了,打著瞌睡去灶膛燒火。
不一會,夏商穎挑著一擔水回來,嘩啦倒進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