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期期艾艾,
“大伯,這個房間本來就是我們的啊,現在大房子被姐姐占了,我們隻好來這裡住了。”
大伯江建民哼了一下,
“我們大人說話,你一個小丫頭插什麼嘴。
建國,不是我說你,你的兩個丫頭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一個腦子笨,你用那麼多資源,還請了單獨的補習老師,都沒有把她送進大學。
一個呢,在鄉下養成了野丫頭,根本不服管教,還讓她騎在你頭上拉屎,真是失敗啊。”
江建國氣死了,大哥以陪著老父親住為由,霸占他房間這麼多年,還吃父親的用父親的,真是便宜沒占夠,以為就是他的了。
沒想到江父也從屋裡出來,板著一張老臉說道:
“按理說,這個房間應該是你的,但你在外麵生意做那麼大,怎麼還跟你大哥計較這麼多呢?
這個房子是我的,我想怎麼分就怎麼分,這樣吧,你想回來住也行,一個月給我交一百塊房租。”
江建國和江晚晴聽了,皆是瞪大了眼睛。
在外麵,一百塊可以租整套房子了,他是怎麼開得了口的?
“爸,我每年孝敬你的錢,哪年都沒有少於兩千吧,普通一個工人,一年都攢不下這麼多錢呢。
你平時用這些錢補貼給大哥一家也就罷了,我也不計較,這會我想回來住,你怎麼還能這麼偏心呢?”
他想不明白,同樣是兒子,自己從小到大,都比大哥吃的差,穿的差,乾的活還多。
還主動下鄉當知青。
因為長期的不公平待遇,讓他有了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想法,改革開放後便辭掉了工廠的鐵飯碗開始做生意。
剛開始的時候很難,一個人又要做生意又要照顧女兒,他都堅持下來了,還把生意做大。
他掙到錢後,就一直往家裡拿錢。
大哥兩個兒子結婚,他一出手就是包兩千塊紅包。
沒想到,這一切到了他們眼裡就變成理所當然了。
江父聽到‘偏心’兩個字,稀疏花白的眉頭挑了一下,
“你有什麼理由說偏心,你大哥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兒媳婦已經給我生了重孫,一個肚子裡已經懷上了,而你呢,就生了兩個賠錢貨,你都絕望後了。
等你死的時候,還得指著你侄子給你摔盆,你以後的家產都是留給兩個侄子的,現在給他們用,不過是提前拿出來而已。”
江建國聽到父親這麼說,心裡五味雜陳,甚至有些絕望。
他不敢相信,自己父親原來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的。
他的家產是他好不容易積累的,以後都要給小女兒的,他們怎麼敢爭的。
正因為小時候,自己這個做小的孩子不受待見,所以他想把最好的都留給小女兒。
不過,此刻他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先給父親交了一百塊,住進了自己的房間。
“爸,爺爺太過分了,你以前給他那麼多錢,他都用來補貼大伯一家了,現在連間房都不給我們住,咱們還有必要留在這裡嗎?”
江晚晴很不服氣,提議出去住,以後儘量不跟這邊來往,也不要再給他們錢。
江建國卻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