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寬敞明亮的家屬院裡,賀坤送完賓客,來到哥們幾個的桌前。
“哥幾個,感謝你們的光臨......”
賀坤舉著酒杯朝大夥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話,被周銘一把拉著坐下,
“廢什麼話,以後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怕是想出來聚就難了,坐下跟哥幾個再喝一會。”
賀坤拍著胸脯表示,自己哪能是見色忘義的人,以後該聚還得聚。
他酒杯挨個跟哥幾個碰杯,到陸澤的時候,看到他自顧自喝悶酒,不由勸道:
“老陸,你還沒有走出來呢?這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關了燈都一樣,不就是長得漂亮一點,勾人一點,部隊文工團可是全國挑選的美女,趕明我給你介紹一個。”
他媳婦就是文工團的,近水樓台。
陸澤將一杯酒下肚,嘴再也硬不起來,
“可是江晚寧隻有一個,她已經結婚,生了孩子,不可能再和我發生工作之外的關係。”
哥幾個都震驚地互相看了一眼。
完了,徹底淪陷了。
以前哪見過他對女人念念不忘過,他這會算是栽在一個少婦身上了。
“老陸,你以前可不是喜歡退縮的人,當年隻身追捕敵特的勇氣哪去了,彆一進廠人就慫了。”
周銘對他以前的英雄壯舉還曆曆在目。
李玉濤算是這裡麵的老實人,聽他對陸澤的慫恿,不由蹙眉搖頭,
“周銘,你彆出餿主意,老陸道德感很強的,這幾年在國外邊休養邊上機械專業課,弄出不少科研成果,掙的錢都攢下來了,就是為了再遇到當年幫他的女人,能把恩情還了。
你現在讓他再不道德一次,比殺了他還難受。”
插足彆人的婚姻,那和畜生有什麼區彆?
周銘被他反駁,麵子上過不去,想起前兩天看到過徐東和彆的女人拉拉扯扯,直接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你們說那個徐東是江晚寧的丈夫,但我怎麼看到他和彆的男人拉扯?說不定徐東隻是江晚寧拉出的一個幌子,用來蒙蔽圍在她身邊的蒼蠅的。”
陸澤聽他說,圍在江晚寧身邊的人都是蒼蠅,自動帶入自己,白了他一眼。
但他卻願意去相信這種可能性。
“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陸澤晃晃悠悠站起身,嘴裡吐出一口酒氣,邁開大長腿朝大院外麵走。
賀坤新婚夜,也不好跟著,讓周銘和李玉濤跟著他,彆讓他鬨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場麵。
兩人就跟在陸澤身後,不知不覺走到了江晚寧家的巷子。
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巷子裡人家幾乎都睡覺了。
隻有路口路燈泛著昏黃的燈光。
“江晚寧~”
陸澤眯縫著眼睛,認出她家的房子還亮著燈,站在院門口朝裡麵大喊。
此時,江晚寧剛吃完火鍋,正在給孩子們洗澡,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趕緊把洗澡的任務交給楊小霞,從屋裡跑出來。
“你彆喊了!!”
江晚寧跑出來後,看到喝得迷迷瞪瞪的陸澤被他兩個哥們拉著,氣得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陸澤抓住她的手,
“你丈夫呢,讓徐東從屋裡出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江晚寧蹙眉,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起徐東的事,聲音放冷,
“你找他乾什麼?他在給孩子們洗澡,出不來。”
陸澤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