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江晚寧打了一個冷顫。
陸澤趕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小心披在她的身上。
頓時,她感覺到一股男人溫熱,差點燙到她的皮膚,好像被他強有力的胳膊擁抱著一樣。
就在這時,細密的雨霧撩過他們的發絲,染上一抹涼意。
陸澤伸手,將她頭上的水珠抹掉,將她整個人拉起來,
“下雨了。”
他牽著她,在細雨中慢跑,來到一處茶啡屋的房簷下避雨。
外套頂在他們頭上,將世界隔絕成一方獨立的不被打擾的空間。
幾個流浪漢過來,將自己的鋪蓋轉移到沒有雨的地方,嫌棄地看了兩人一眼。
陸澤瞪回去,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生怕她被流浪漢嚇到。
“咱們還是回去吧。”
雖然還是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但這個時候還是在酒店裡比較安全。
這個年代的米國,治安同樣糟糕,他們沒必要和流浪漢糾纏。
回到房間後,陸澤便讓江晚寧先去洗個熱水澡,把淋濕的頭發洗一下。
酒店有浴袍,江晚寧很快洗完澡,穿著浴袍,用毛巾擦著頭發出來。
出來的時候,發現陸澤已經幫她把床鋪好,自己則用兩把椅子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小床。
見她出來,陸澤也進去簡單洗了一個戰鬥澡,擦著頭發出來。
這個時候,江晚寧的頭發還沒有吹乾,正坐在梳妝台前,認真地吹著頭發。
陸澤來到她的身後,拿過吹風機,耐心地為她吹著,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絲間穿過。
一個男人為女人吹頭發,這是很親密的行為。
兩人卻都沒有排斥,隻是安靜地聽著吹風機燥熱的聲音。
等她的頭發吹乾,江晚寧又把他按在椅子上,非要給他吹。
“轟~”
外麵突然響起一陣轟隆隆的雷聲,嚇得江晚寧一個激靈,跌坐在了陸澤的腿上。
陸澤也是本能地用手圈住了她,還將手掌放到了他的耳朵上。
“你還會怕打雷啊?”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見過她傲嬌、灑脫、明快、乾脆的一麵,沒想到,她也有害怕的時候。
他不由彎唇笑了。
江晚寧今晚見過他笑了好幾次,嘴角也不自覺上揚,
“平時看你冷冰冰的,原來笑起來這麼治愈,你應該多笑笑的。”
陸澤笑容漾開,
“我隻對你笑。”
江晚寧在他結實的胸口推了一把,從他身上下來,
“小氣,笑一下還這麼多講究,小心以後找不到老婆。”
她走到窗戶前,檢查門窗有沒有關緊,將窗簾拉好。
陸澤緩緩朝她走過去,貼著她後背站著,身體若有似無地碰觸著,溫熱的氣息灑落她的肩頭,幾乎將她整個人籠罩。
他的心在掙紮。
他愛上了彆人的老婆。
好想把她揉進懷裡,整晚寵溺。
江晚寧抓著窗簾的手一緊,胸口劇烈起伏著,竟然有些期待男人將她壓在窗台上。
透過窗簾縫隙,她能看到玻璃上,倒映著兩人交疊的身影。
就在她嬌羞咬唇的時候,死男人卻迅速抽身離開,坐到了椅子上,表示自己要睡覺了。
哼,關鍵時候掉鏈子,看你怎麼睡得著。
江晚寧躺到床上,將燈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