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你不小心碰了她？”
秦淩風很不理解。
而且，他說放棄江晚寧這件事也有待商榷，江晚寧也沒對他做什麼吧，倒是那個王彩鳳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往他身上貼。
周偉也沒有把他當外人，將自己在王家的事情說給他聽。
秦淩風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王家人說得對，鄉下人都喜歡拉家常，這種事要是說出去，人家姑娘的確沒法見人了，我看你就從了王彩鳳吧。”
他半開玩笑地說著。
甚至有了小小的私心，他跟王彩鳳結婚，就不會糾纏江晚寧了，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
他感覺自己怎麼變得這麼陰暗了，但又覺得這麼做，對江晚寧來說也是好事。
周偉對待感情的態度，多少有些渣，她肯定不會願意嫁給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
不等周偉最後做出決定，當天傍晚，大隊的孩子就傳開了，他要娶王彩鳳的消息。
周富貴都是從孩子們口裡得知這件事的。
他們覺得如果兒子既然決定，那就把事情定下來，然後商量彩禮什麼的事情，儘快結婚。
秦淩風聽著他們說這些，耳朵豎得老高，得虧他記性好，不然得拿個小本本記下來。
“就算是自由戀愛，也需要找媒婆說親，把定金、彩禮都談好，然後過禮回禮，確認關係。”
“領證的時候需要雙方去公社，攜帶戶口本、媒人證明，填寫表格蓋章，結婚後向大隊報喜。
你是軍婚，還得政審，時間會長一點，幸虧不是小江，她爺爺是地主，政審怕是都不好過，王家幾代貧農，沒事。”
“結婚之前就要把彩禮送到女方家裡，結婚當要帶著人接親，要請喝喜酒......”
以前父母跟他念叨的時候，他都沒往心裡去，這會隻感覺這套流程複雜但好有儀式感，不過，政審的事情，怕是要麻煩自己爺爺。
他甚至幻想，自己騎著自行車走在林蔭道上，江晚寧坐在後麵，摟著他的腰的場景。
“喂，你想什麼呢？我怎麼覺得你聽得比我還入神，是不是想娶媳婦了？”
周偉突然推了他一下。
秦淩風怔怔回神，
“明天我想去趟縣城，給家裡打個電話。”
公社倒是有電話，但打不了長途，隻有縣城的郵局可以打長途。
電報或者寫信太慢了，他需要馬上得到明確的答案。
周偉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家裡打電話，但還是決定陪著他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借了一輛自行車，跟著秦淩風，一人一輛車，蹬著去了縣城。
等回來的時候，就快到中午了。
一回大隊，他就聽到一群孩子在到處亂傳一首不堪入耳的童謠，大概意思是說，江大剛背著媳婦在外麵偷偷亂搞。
秦淩風一時間都沒有聽懂，周偉跟他解釋後才明白。
鄉下這麼亂的嗎？
秦淩風都想不出哪裡會有乾這種事的女人，政府不是嚴厲打擊這種事嗎？
他都有去聯合公安，鏟除這種團夥的想法了。
等回到周家，周富貴便陰沉著臉，將周偉叫進了房間。
“小偉，我看你跟彩鳳的婚事就算了，江大剛做出那種事，跟這樣的人家結親，臉都要丟光了。”
周富貴是隊長，很在乎臉麵。
童謠出來後，江大剛媳婦劉華聽了還沒有當一回事，隻是跟他開玩笑，
“沒想到，你在我床上不行，還能外麵去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