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既然這位老板和你終止合同,能否和我談一下呢?”
江晚寧還沒有說話,徐老板已經先一步開口,一下將楊老板的臉麵打得啪啪響。
這麼好的歌手,他正愁沒機會合作呢,他就拱手讓人,簡直是把珍珠當魚目,暴殄天物。
“好,合同本來就是簽的靈活的,我隨時可以走人。”
江晚寧先是笑著回了楊老板,然後扭頭看向徐老板。
“這位老板,請問你是?”
當她接過徐老板遞過來的燙金邊名片,嘴角不由彎起。
不過,她沒有馬上答複,而是想回去考慮一下,然後給他電話回複。
楊老板沒有離開,眼尖地看到名片上的抬頭,滬市聲像公司徐東來,那可是滬市唯一一家出唱片的公司,很多歌手搶破頭都進不去的地方。
他剛才到底失去了什麼?
他現在心情複雜極了,想挽回又覺得沒麵子,不挽回又覺得損失慘重。
當天晚上,因為江晚寧沒有出現,舞廳一度出現騷亂,第二天來跳舞喝酒的人明顯少了一大半,還不如以前,實打實的少了收入。
這個時候,他才後悔被彭曼威脅,恨不得她去死。
他通過多方打聽,才在服裝店找到了江晚寧。
“江小姐,昨天我是被人威脅才對你說出終止合同的話,希望你繼續去舞廳唱歌,我可以提高價格。”
楊老板的話帶著討好。
讓一個四五十的男人向一個女人低頭認錯,實屬難得。
江晚寧斷然回絕了,
“楊老板,請回吧,覆水難收的道理你應該懂,成年人就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能預見到舞廳損失,但那又關她什麼事呢。
就在楊老板垂頭喪氣離開的時候,奚棉走進了服裝店,朝她露出欣喜的笑。
“寧姐,可算找到你了,徐老板是我爸爸的朋友,我不得不來當一回說客,他也是求賢若渴,你就答應他吧。”
江晚寧看到送她的車就停在外麵,顯然是通過各方打聽找到這裡來的,相當有誠意。
不過,這次車上沒有陸原野。
“上次你把我捎回來,還沒有感謝你呢,我請你吃飯吧。”
江晚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領她去附近的餐館吃飯。
她們去的是一家粵菜館,應該符合奚棉的口味。
兩人邊吃邊聊,還說到了江晚寧離婚的事情。
“你真勇敢,婚姻走不下去了,就主動提離婚,一點不給那對父子麵子。
現在我爸都已經暫緩和他們二期合作了。”
奚棉還真是有什麼說什麼,完全不把她當外人。
江晚寧笑笑,
“你可不要因為我的事就對婚姻失去信心。”
奚棉聽她這麼說,臉頰有些微紅,然後又有些無奈道:
“我們這樣的家庭,家裡的事業做得越大,自己的婚姻越不能自己做主,也許我這輩子都不能嫁給最愛我的人,隻能嫁給商業聯姻對象。”
江晚寧當然明白那些當老板的,都希望把利益最大化,婚姻也不過是交易的籌碼。
她不由惋惜道:
“那你和陸先生還挺可惜的,你們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