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上,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他眉眼間染上幾分凜色,直直地看著溫靡,和她對峙。
溫靡平靜地看著他,氣場絲毫不弱。
一個人,得有多強大,才會這麼從容自信,自我到狂妄?
從今天溫氏的事情來看,溫靡是有實力的。
可她的實力,在他眼裡,也根本不夠看。
是因為她不了解傅家?
八成是這樣的。
彆說他們這些外人了,連他這個這一代的家主,對傅家的了解,也隻是冰山一角。
外界知道的傅家,都是傅家想要被知道的。
他盯著麵前的人看了片刻,神色還是溫柔下來:“這麼說,溫小姐和我,是真的任何事情,都沒得談了?”
“是,沒得談。”溫靡從始至終,態度都沒有絲毫改變。
傅京晏暗暗沉下一口冷氣:“是我傅京晏沒這個福份。”
他再看著溫靡,試圖看下她的反應。
但她瑰麗的容色裡,沒有絲毫情緒變動。
多無情,又多有意思的一個人啊——
他目光一挑,落在她旁邊的傅京昭身上:“今朝先生,你跟我的一個很重要的人很像,你認真的不認識我嗎?”
“不想認識。”傅京昭說著,目光和他對視。
他的態度和眼神,簡直有七分像溫靡,剩下的三分,是一個身份卑微男模麵對頂級財閥的怯懦。
傅京晏在他身上,看不到曾經的傅京昭的半點影子。
“最好是這樣,我們傅家那位重要的人,是個反骨,他違背了家族裡的一些東西,是要受到懲罰的。”
“哦,那真是太幸運了。”傅京昭說著,往溫靡身側站了站,還伸手揪著她的袖子。
狗仗人勢,此刻具象化了。
溫靡:“……”
傅京晏眸子眯了眯,銳利的目光落在他揪著溫靡衣袖的手上,他還真是有些嫉妒了。
“溫靡小姐,再會。”
溫靡站著不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他,就是再也不想看到他的意思。
傅隱上前來,推著傅京晏上了邁巴赫,車子開動。
保鏢們上了後麵的加長版林肯,跟著護著前麵的車。
車內,傅京晏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眉眼間凝著蝕骨的冷意。
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沒有一絲人情味。
“傅總,您想跟溫靡小姐吃飯,為什麼不讓保鏢強製帶她去?溫靡小姐是能打,但她不可能打得過咱們的人。”
上次溫靡打米國上將的事,視頻在網上,已經被刷了幾十億次。
她能打的事,誰都知道。
他們來找她,也是做了準備的。
現在這個時代,一個人再能打,有什麼用,在武器麵前,不堪一擊。
“蠢貨,我要的是人心,人心是搶得來的嗎?”傅京晏是第一次求而不得,又在溫靡這裡,受了這輩子都沒受過的氣。
再發現身邊的人,一點忙都幫不上,直接發了脾氣。
傅隱臉色白了白:“我隻是不想您受這份窩囊氣,沒人敢這樣對您,對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