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薄堯當場就被嚇壞了,渾身冷汗直冒,下意識地看趙夢卿,看人死了沒有。
人死了,他得第一個衝到門口,把這裡守起來,不能走漏一絲風聲出去。
“夢卿!”溫顏也嚇到了,撲過來,跪地上,扶著趙夢卿,血紅著眼睛瞪著溫靡。
“啊——”趙夢卿隻覺腦子炸開了,劇痛無比,天旋地轉,根本撐不住,倒在溫顏的懷裡,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
六名保鏢見狀,立刻退下,不敢再動。
溫顏抬起頭,瞪著溫靡,通紅的眼眸透著血紅和恐懼:“溫靡,你這是虐殺!”
溫靡眼眸一抬,對上她,這是她第一次和溫顏這樣對視。
“隻要我願意,我確實可以這樣要了她的命。”溫靡好聽的嗓音,格外冷漠清透,沒有一絲感情,卻堅定得像神明的審判。
趙夢卿這樣的人,她完全可以直接弄死,不僅能全身而退,還可以為自己和沈家搏個好名聲。
“要是這樣,就不好玩了。”
她看著溫顏,嘴角浮過一抹笑意,顯然,她對溫顏的下場,比較感興趣。
溫顏眸光一震,再盯著她,眼中的恐懼變得濃烈起來。
此時此刻,她真的覺得溫靡好可怕,像個沒有禁忌,又強大無敵,沒有感情,又極擅長折磨人的惡魔——
溫靡對她厭惡,不想多看她一眼,眸光一轉,落在滿臉是血,血還往下滴的趙夢卿的臉上。
“趙夢卿,就憑趙夢空把這份合同簽了字給我,我就有資格。”
“今天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傅京昭開車帶著溫靡從趙夢卿的彆墅裡出來,就遇到迎麵開來的救護車。
傅京昭轉了下方向盤避開救護車,修長的手指抹了下嘴角,嘴角上都流溢著笑。
這種被溫靡護著的感覺,太好了。
副駕上,溫靡翻看著染滿趙夢卿鮮血的合同,思索:“總覺得我們落了點東西。”
車子後方,薄堯追著車跑:“等等我!我還沒上車!我還沒上車啊!”
他邊跑邊往後看,生怕趙夢卿的保鏢追上來,他這樣的,保鏢一拳一個。
傅京昭從後視鏡裡看著追著車跑的人:“沒有,我們的東西都帶上了。”
說完,他一腳將油門踩下。
後方的薄堯看著車子突然加速,瞬間消失在他的視野裡,隻留下一個煙屁。
薄堯當場炸裂:故意的,傅京昭絕對故意的!
傅京昭把車開到沈宅,停在樓下。
下車,給溫靡拉開車門,伸手護在上方,接她下車。
溫靡手裡抱著個筆記本,在回來的這段路上,她已經把趙氏航空和趙家,翻了個底朝天。
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宅子裡安安靜靜,隻有客廳和走廊裡亮著照明燈,為晚歸的人照明。
以前這個時候,宅子裡都是燈火通明的,大家都在加班做事。
自從溫靡幫著解決了軍醫院和軍工的問題之後,他們未來十年的活都被乾了,直接過上了不用加班的生活。
溫靡進了門,就往三樓自己的房間去。
傅京昭跟在後麵。
到了二樓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沈不虞的房間裡出來。
溫靡和傅京昭愣在樓梯口,腦海裡閃出兩個字:偷人!
喬世淵手裡捏著件軍綠色的t恤,都沒來得及穿,上半身還是光著的。
看到這兩人,莫名地緊張,有種偷人被發現了的感覺。
但看到溫靡白大褂上全是血,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他盯著溫靡看,溫靡也盯著了他看。
他胸膛上,胳膊上,背上,全都是撓痕,還能看到指甲扣進肌肉裡的痕跡。
溫靡:(⊙?⊙)
她媽和喬四,玩得這麼生猛嗎?
喬世淵被她盯得老臉發紅,他整理了下嗓子,向溫靡:“又打架了?”
“沒有,單純揍彆人。”
喬世淵:“……”
這讓他說點什麼好呢。
她沒被揍,他也就不擔心了。
突然轉眸,看著傅京昭。
傅京昭:“?”
喬世淵:怎麼才能讓女人願意讓他留宿在房中?
他和沈不虞在一起,已經好幾天了。
每次和沈不虞單獨相處,他們都能纏綿會兒。
有時候是送她上班,在車上,有時候是接她下班,在車上。
有時候是在公司等她,在她辦公室。
現在晚上,也能進她房間。
但他不想這個點,從她房間裡出來,他想留宿。
這個今朝,在這方麵,就很有心得。
他都發現好幾次,他在溫靡房間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