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京聽著男人的聲音,看著他,心跳加快,心頭發熱,臉頰桃紅。
“我……我是氣趙夢卿的。”
她想起這件事,就來氣。
“你以前對趙夢卿那麼好,她竟然那樣利用你,背叛你,羞……”辱你。
“她現在還有臉,求你救她。”
“她為了那個溫顏,連殺害自己父親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她怎麼不去求溫顏?真是笑死。”
傅京京越想,越覺得趙夢卿荒唐可恨,越覺得周克英委屈。
誰的男人,誰心疼。
“我對趙夢卿好?”周克英蹙著眉頭問她。
“是啊,你重要節日都給她送禮物,為她辦事。”
她,溫靡,趙夢卿以前是閨蜜,常聚,也經常聊這種事情。
傅京京知道一些。
周克英皺著眉頭,一臉犯難。
“周克英,趙夢卿這樣對你,你不覺得不甘心,不恨她嗎?”傅京京關心男人的心情。
周克英搖頭:“我總共都沒見過她幾次麵,對她不了解。”
“以前年輕,沒嘗過情愛的滋味。”他說著,目光落在傅京京的身上。
暖黃色的燈光下,橘色的亮色反光襯衫反著光,顯得女人更加嬌豔。
兩相對比,他很清楚這其間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於我而言,隻是一個代號,沒有實際存在的意義。”
“我們甚至都沒見過幾麵,她在我的人生裡,沒有任何痕跡。”
“她於我,於陌生人無異。”他神情鄭重道。
說完,又補了句:“回頭我送你禮物。”
傅京京眼眸一張,震驚地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她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了。
臉頰發紅:“不……不用了。”
她什麼都不缺,嘴上說著不要他的禮物,但心裡卻很開心。
周克英隻是目光堅定地看著她,禮物是要送的,他想送。
他手臂一抬,就按在傅京京頸後的門板上。
傅京京一下子抿緊了嬌唇:“……”
男人身材過高,胸膛挺闊,這麼一個姿勢,就將她禁錮了。
周克英眯著眸子看著她,目光灼熱得仿佛能將人融化:“所以,我不夠好?”
傅京京:“!”
“沒……”
男人眉眼間湧起些喜色:“覺得我很好?”
“還……還好吧……”傅京京感覺自己的腦子開始漿糊,都不太會說話了。
“我哪不好?”
傅京京:“???”
“我改,我想變成你心裡最好的樣子。”周克英語氣少有的溫柔真誠。
傅京京杏眼又張大了幾分,眼尾染紅的模樣,已經有些動、情。
盯著他審視,想著他哪裡好,哪裡不好。
男人隻穿著一件軍綠色的t恤,寬肩挺闊,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線條鼓著,透著蓬勃的力量。
不一會兒,她眼裡,腦海裡,都隻有男人優美性感的身材,和迷人的五官。
周克英湊近,情不自禁想要親上她的唇。
兩人之間,像有魔力一樣,相互吸引著接近。
“周克英,我……”男人的五官在視野裡放大,隻差兩公分,就要親上。
傅京京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也抖得厲害。
周克英停下,一臉認真:“傅京京,我們結婚吧。”
傅京京一下子清醒了兩分,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裡倏地沉了下去。
她是傅京京,身上流的,是傅家的血。
周克英的身份,傅家會同意他們結婚。
可那樣,她會將周克英拽進傅氏的深淵。
“我才多大,不想結婚,”她說著,挑眉笑道:“怎麼,你還要我負責?”
周克英自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嗯,你還小,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離得近,他深邃熾熱滿含真誠深情的眼眸裡,全是她嬌俏的模樣。
傅京京直直地看著他,眼眶一寸寸泛紅。
“你喜歡我,跟我結婚,不很正常嗎?”
“嗬!”傅京京笑了:“誰喜歡你了?”
周克英另一隻手也按在她身後的門板上,將她框在身下,垂眸凝視她:“你在我上的時候,就很喜歡我。”
傅京京的臉瞬間紅透,隻覺整個人被燒著了一般。
兩人對視,她突然踮起腳尖,親上他的唇。
她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她更不敢嫁給周克英,她隻有現在,儘情地放縱——
溫靡的房裡,她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傅京昭躺在她的床上。
男人坐起,鬆鬆垮垮的睡袍耷拉著,肌肉分明的胸膛若隱若現。
她還沒問,傅京昭就解釋:“入秋了,天涼,我在床。”
溫靡:“……”
最後,還是男人可憐兮兮地說道:“你睡著了,我就回去。”
頂著這樣的皮囊,用這樣的神情和語氣說這樣的話,她都要長出聖母心來了。
她扶了扶自己的額,搖搖頭,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最後,男人留下來了,睡在他那一側,兩人之間,還保持著一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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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溫靡一邊忙趙氏航空的事,一邊把自己知道的末世航空技術,在這個時代研發出來。
現在精疲力儘,疲憊不堪,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就翻過身,往傅京昭懷裡鑽。
直到貼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體溫,呼吸,心跳,才安穩地睡著了。
溫靡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睡著的時候,會這樣。
在末世的一段時間裡,到處都是死亡和殺戮,人都不敢閉眼,不敢睡覺。
她也是這樣靠在母親的懷裡,才能入睡的。
這個習慣,形成了一種心理依賴,現在仍然有。
傅京昭僵著身體,借著房中微弱的光芒,錯愕地看著懷裡的人。
眼中湧起喜極的淚花,輕輕攬上懷裡的人。
第二天一早,溫靡醒來的時候,晨曦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滿室明媚。
這種清晨,給她的感覺很美。
她坐起身來,不由看了眼床邊,床邊空蕩蕩的,今朝沒在,眉頭不由皺起。
她明明記得,他昨晚在自己床上睡的。
她是從無儘的死人堆裡熬出來的,哪怕睡著了,對身邊的人和環境,也會很敏感。
這男人,是半夜爬走的?
倒也不用這麼卑微,他們這樣的關係,她也不至於對他怎麼樣。
可這個今朝,最近明顯很緊張。
她偏著頭反思了下?自己對他不好,讓他不安了嗎?
她現在還沒膩,也沒打算要趕走他。
男人就像一本書,這個男人這本書,每翻一頁,都是不同的味道。
對她伺候周到,體貼入微。
這樣的生活,也挺好,她現在很滿意,不打算結束。
她想了想,決定對他好一點,讓他不要那麼有壓力。
溫靡一甩如瀑的長發,起床。
等她換洗好,來到樓梯口,就遇到上樓來的周夫人,周克英的母親,楊念卿,五十出頭,比沈不虞沒大多少,但顯得要老一點,古板一點。
米色的長裙,杏色的提花外套,花白的銀發低盤著。
戴著祖母綠翡翠耳環和項鏈。
老軍人的遺孀,兒子也是高級軍官,她形象正氣嚴肅。
上等的祖母綠首飾,襯得她多了幾分高貴清柔。
“哎喲靡靡,你起床啦!”周夫人一看到溫靡,就興奮起來,跟她的氣質形象,完全不搭,很是熱情。
她快步衝上來,握著溫靡的手:“靡靡呀,阿姨是特地大清早趕來感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