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心底已經信了幾分,但他常年建立的三觀,讓他無法接受。
如今時娓提出這個賭約,反倒讓他有理由接受了。
呂眉趕到陸澈這邊時,他身邊已經圍繞了不少人,都在對著陸澈和紀暖暖小聲議論著。
紀暖暖依舊半躺在地上哀嚎著。
如果說之前的哀嚎是裝的,現在她是真的覺得好疼。
自己的計劃被時娓破壞,對她這個名義上的繼妹,呂眉也沒什麼好臉色。
她冷冷看著紀暖暖:“紀二小姐,宴會是有監控的,陸二少有沒有碰到你都能拍到,即便是不小心推倒你了,你又何必在這裡裝得這麼慘。”
“紀小姐,紀家雖然比不上陸家的資產,但還不至於要到宴會上靠碰瓷來乞討的地步吧?”
周圍人見狀議論得更大聲了。
“我就說嘛,這看著紀暖暖也沒受傷啊,就躺在地上乾嚎,紀暖暖,你好歹也是個千金小姐,做這事,也太沒品了吧。”
“果然是小三媽上位,就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紀暖暖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臉上又羞又氣。
她隻比紀岄小一歲,她母親嫁到紀家時,她已經七歲了,所以在外界看來,她並不是紀父的親生女兒。
哪怕紀父對外表現的再疼愛她,這些人背地裡依舊看不上她。
可她清楚,她就是紀父的親生女兒,但這樣的話更是無法拿到台麵上來說,那就坐實了自己母親是三的事情。
紀暖暖想要站起來,但她一使勁膝蓋處就疼。
直到紀母陳淑華趕來,這才驚呼一聲後趕忙把紀暖暖扶起來。
陳淑華擔憂的檢查著紀暖暖的身體,關切問:“暖暖,你沒事吧?”
她又看向旁邊的陸澈,剛準備問責,在看到陸澈的身份後,又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原來是陸二少啊,不知道剛才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陸澈冷哼一聲:“我來找我哥,你女兒非要衝出來攔著我,我要走,她就直接躺地上碰瓷,這裡都有監控,不信的話就去調監控,再不行,報警都可以。”
“我身正不怕查。”
紀暖暖卻一臉的委屈,她痛苦道:“媽,我的膝蓋真的好疼,我真的沒有裝。”
陳淑華聞言看向她的膝蓋,臉色也瞬間變了,她斥責紀暖暖:“暖暖,媽媽真是平時把你慣壞了,怎麼能跟陸二少開這種玩笑,趕緊跟陸二少道歉。”
紀暖暖都懵了,一向很寵愛她的母親這是怎麼了。
待看到自己潔白沒有任何擦碰的膝蓋後,紀暖暖也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特彆疼啊。
呂眉心裡記掛著陸深那邊的事,不耐煩在這裡久待,開口道:“既然事情的前因已經明了了,我們二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她看向陸澈:“那二少您慢慢逛,我先去總裁那邊。”
陸澈:“好。”
他的目光也朝陸深那邊看去,見時娓已經站在他身邊,陸澈徹底放下心來。
等呂眉趕回來時,便看到二人正言笑晏晏的交談。
呂眉率先看向那杯酒,依舊被時娓拿在手中搖晃著。
杯中的酒分量沒有少,就證明還沒有被人碰過。
呂眉從身邊經過的服務生手中拿過兩杯香檳,一杯遞給時娓一杯她自己拿著。
呂眉道:“第一次見到紀小姐,當真是美的驚為天人,這一杯酒我敬紀小姐,紀小姐可千萬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