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娓將精神力動用到極致,右手掐算著。
她躲避二人的攻擊,手中數道符揚出,朝著不同的方向。
盛長生大笑:“哈哈,小丫頭,你這是慌不擇路了,都開始亂丟符了。”
“老夫承認,你的符的確很厲害,但這樣雜亂無章的丟,實在是浪費。”
時娓沒搭理他,進攻越發激烈。
盛長生看著她不要命一般的打法,也不由得十分小心。
而在盛長生和廟宇都沒注意到的地方,符紙化作劍的模樣,深深刺入其中一塊黑色石頭上。
“啊!!”廟宇忽的停止了攻擊,痛苦的嚎叫響徹在整個山腰。
盛長生問它:“你怎麼了。”
廟宇劃出一抹黑影的虛影,不顧一切的朝著時娓奔來:“敢傷我本體,我跟你拚了。”
時娓勾唇,麵對黑影的攻擊她分毫不動。
就在黑影即將碰到時娓時,自時娓腳下無數金光起,金光橫穿黑影身體。
黑影瞪大了眼,它似乎想要垂眸看看自己,下一瞬,冥九自時娓兜裡冒出來,一口氣將黑影吞下。
盛長生眼皮狠狠跳了跳。
“廟兄?你還好嗎?”盛長生左右四顧著,期望廟宇能給出些答複。
靜,十足的靜,讓盛長生心內的不安肆意滋生。
他第一次如此驚慌,看向時娓的目光帶上了恐懼。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把廟兄怎麼了。”
冥九打了個飽嗝,隨後又回到時娓口袋中。
這次又吃了個大家夥,她的休眠時間又要延長了。
時娓靜靜看著他:“我的身份,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普普通通特調局的員工而已。”
“不可能!特調局那些人的本事我是最清楚的,除非是庾晟那個級彆的出現,否則其他人不可能滅掉廟兄。”
時娓依舊淡淡的,她抬起手指,“好奇麼,那就,黃泉路上找答案吧。”
她身形如電,手中符紙作匕首,一道身影晃過,符紙橫穿盛長生心臟,無數金光由傷口湧入,盛長生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身形炸開,無數黑色陰氣失去控製,在整個廟宇中盤旋著,卻無人敢靠近時娓。
時娓歎息一聲,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在石頭之上繪製符咒,將這些黑氣全部吸入石頭之中。
做完這一切,她走出廟宇,掐算過後走入一個山洞。
山洞約兩米寬,很深,有累累白骨隔一段時間出現一些,為這幽深的洞穴增加了幾分恐怖。
待走了幾分鐘後,山洞視野變大,約莫籃球場大小的麵積,無數個籠子擺放著,籠子之中都是年輕女子。
最中央是一個池子,那池子中並非是泉水,而是血池。
有兩名女子手腕和腳腕都被鎖鏈遏製著,被迫在放血入血池中。
突然的腳步聲驚醒了那些受困的女子,她們一個個把自己縮起來,甚至都不敢朝來人的方向看去。
仿佛若是誰看了,誰就會成為下一個獻祭者。
時娓也沒說什麼,她一揮手,無數符紙貼在鎖鏈和牢籠上,鎖鏈與牢籠皆斷開。
女子們這才抬起頭來,詫異的看著時娓。
時娓開口:“現在,你們自由了,可以回各自的家了。”
女子們還有些難以相信,她們嘴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許久沒有說話,長時間饑餓和渴著,她們的聲音嘶啞,連普通的說話都變得異常困難。
時娓掃了眼她們的情況,道:“還能活動的,先攙扶著其他人,我在前麵帶路,帶你們回家。”
女子們從牢籠中走出來。
被困得久了,第一次沒了鎖鏈的限製,沒了牢籠的束縛,她們被這巨大的驚喜砸中,甚至第一反應都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時娓在前麵走著,步伐很慢。
後麵女子一個扶著一個,雖然她們走得很慢,可她們臉上滿是笑容。
她們,自由了。
時娓帶著她們,一步步來到戚淩所在的位置。
戚淩看到時娓身後還帶著這麼一群人,詫異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她上下摸兜,想要給這些女子們些吃的。
然後戚淩發現,她身上並沒有帶任何吃的。
戚淩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走到時娓跟前,跟時娓說著她的發現。
時娓讓女子們先坐下歇會,她則是朝戚淩發現的地方走去。
感受著其中的空間能量波動,時娓雙手起陣,腳下浮現八卦圖,她伸手觸碰那陣空間波動。
她眼前的情景瞬間發生改變。
戚淩和那些女生都不見了。
她聽到有喧鬨聲,朝聲音處看去,婦人牽著孩子,籃子裡拿著貢品,來到廟宇前,她們對廟宇供奉,祈求廟宇保佑她們的丈夫、弟弟在戰爭中能平安活下。
廟宇並非之前時娓看到的那般破敗,相反,廟宇雖小,但很精致,能看出來是村民們日日仔細維護的結果。
村民們的供奉沒有斷過,村民們的信仰沒有斷過。
她們祈禱著,希望她們的家人平安歸來。
畫麵再轉,是櫻花國的士兵闖入陸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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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肆意淩虐陸水村女子,屠殺陸水村男孩。
女子們有性子烈不甘受辱的,當場自刎。
男孩有的尚未學會走路,便被士兵們高高舉起,仿若玩具一般徑直砸到地上。
看到孩童血濺當場,他們猖狂的笑著,仿佛通關了遊戲。
整個陸水村被血水浸染,哀嚎聲聲聲不止。
廟宇的供奉斷了,有劫後苟且活下來的人,來到廟宇前哭訴。
她們埋怨廟宇的無能,她們心中仇恨滿腹,卻沒辦法手刃仇人。
她們也知道,這不是廟宇的錯,但廟宇是她們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們的天塌了,她們要廟宇來分擔這痛楚。
廟宇日日聽著她們的恨、她們的怨。
廟宇在自責。
廟宇心底黑暗的力量在一點點滋生。
陸水村的居民越來越少。
舊的人離去,新的人到來。
在時光的步伐中,廟宇一步步、徹底邁向黑化。
它,變了。
它以怨氣為食,它吞噬著恨,這對它而言是美味。
不知過去了多少年,一個五十歲的男人來到這裡,他一眼便察覺到廟宇的異樣。
他來到廟宇前,與廟宇做約定。
他在這裡修行,廟宇為他尋求庇護,他負責將陸水村擴大,引入村民,他們要以這些村民為養料,一步步壯大自己。
廟宇,同意了。
陸水村的居民在一批批換。
有的年輕人外出打工,隨後便沒了消息。
他們的父母以為是孩子在外麵有出息了,不想要回貧困的陸水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