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娓:“你們作的惡,要化解,自然也要你們出力來化解。”
趙海山:“大師,你需要多少錢,我們全村一起湊。”
時娓:“抱歉,我不缺錢。”
趙海山一窒:“那大師,您需要我們付出什麼代價?”
時娓遙看向他身後:“那得看,她想要你們付出什麼代價。”
趙海山身後,女子一身紅裙嫁衣,年紀不過十九歲,雙目猩紅,是濃得化不開的恨。
女子尖利聲音嘶吼著:“他們毀了我的一生,我要他們全死!我要他們全部受儘折磨而死!”
時娓同她道:“你怨念深,那些傷害過你的人與你之間的確存在因果。”
“但直接殺死他們,不過一死,既不會讓他們太過痛苦,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懺悔。”
“若想消除怨氣,我認為,你需要的是他們當眾坦誠自己對你作的惡,這於他們而言,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趙海山心臟跳動得厲害。
主播明明在與他視頻著,可主播目光所致,分明不是他的位置,而是他身後。
再結合主播所說的內容,是冬青回來了?
女鬼盯著時娓,思索時娓所說話的可行性。
這一村的人,在她身上作了那麼多的惡,可這惡行卻沒有人知曉。
對,她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一村人。
隻是讓他們死,太便宜他們了。
女子看著時娓,目光決絕:“好,那我要讓他們,在大眾麵前,親口說出他們對我做的事,要讓他們給我下跪道歉。”
“他們一個個在我麵前端著,拿長輩的口吻教訓我,做的卻是禽獸行為,我要,他們親手撕下偽裝,讓所有人見證他們的無恥!”
“若他們做不到,我便一日折磨一個,生生折磨死他。”
時娓點頭:“好,我幫你轉達。”
時娓目光看向趙海山,道:“你應該也猜出來了,厲鬼煞在你身後,她說……”
聽完時娓的轉述,趙海山隻覺得渾身力氣被抽乾。
他扶著旁邊桌子才勉強穩住身形。
“大師,真的要這麼做嗎?你不是大師嗎,她既已成為厲鬼,身為大師,你不是可以收服她嗎?”
時娓:“若是厲鬼無故殺生,我自會出手。”
“可對你們村子的人,她即便報複的再過分,也有因果牽製,外人無權乾涉。”
“幫你做個中間轉述者,已經是我給你們的一線生機了。”
時娓微微眯起眼:“村支書,我隻說過我算卦準,沒說過我善良,同情心泛濫吧?”
“更何況,是對你們這一村惡人。”
她眼眸微轉,說道:“村支書,她現在就在你身後,你將我剛才的話轉述你們村子的人,我猜,他們肯定不會乖乖認錯,覺得冬青生時鬥不過他們,死時亦不足為據。”
“我覺得,你還是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
“你,先來說你的罪孽,或許冬青看在你態度誠懇,認錯積極的份上,今夜,不虐殺你。”
趙海山身子顫抖,“你,你真的是大師嗎,你居然不幫著人類,幫著厲鬼?”
時娓目光冷下來:“責怪我?那連線中斷吧。”
說著時娓便準備掛斷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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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大師我錯了!”趙海山急忙認錯,就差跪下了。
時娓向後靠坐,眉眼間已經染上些不耐:“我隻給你一分鐘時間,你要是再不說,你們村子的事,我絕不會管。”
趙海山忙道:“我說,我都說。”
他垂下眸來:“冬青,是我們張鐵生的女兒,她爸媽一直在城裡打工,九歲那年,她爸摔斷了腿,回家養傷,之後就沒再去城裡打工,家裡靠著冬青的媽賺錢。”
“或許是看了些片子,張鐵生他,一次喝醉酒後侵犯了冬青。”
“冬青的媽不在家,她奶奶第二天看到冬青身上的血,細問下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冬青奶奶選擇維護自己兒子,讓冬青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沒想到,張鐵生嘗到了甜頭,便開始了經常性的侵犯冬青的行為。”
“一次,冬青的叔叔來家裡,發現了二人的關係,她叔叔也加入其中。”
“後來,這件事就再不是秘密。”
“那天,冬青的媽從城市趕回來,得知了此時,冬青媽非但沒有給她做主,還直接打了冬青一頓,罵她不要臉。”
“冬青,在那個家再沒了庇護。”
“冬青她媽心裡氣,她覺得,反正冬青也臟了,不如用來賺錢。”
“村子裡的男人都可以去侵犯冬青,但需要付錢。”
“因此,冬青家賺錢了,冬青媽也不用去打工了。”
“村子裡所有婦人們,都在辱罵冬青小小年紀就不要臉,就知道勾引男人,是天生的賤貨。”
“我得知這件事後,去勸過村裡人,可他們沒有人聽我的。”
“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去,整個村子的口碑都不保,每年的種地補助申請不下來,我這個村支書的位子也會坐不穩。”
“於是我,選擇了沉默。”
聽到這裡,厲鬼冬青的身影暴漲,褐紅色的指甲伸出,距離趙海山隻有分毫之隔。
時娓看到了冬青的動作,但她沒阻止,也沒提醒趙海山。
趙海山雖沒有侵犯冬青,但冷漠的旁觀者,同樣是一種罪惡。
他們對欺辱的事件置之不理,甚至還虛偽的稱,他們沒有作惡,他們隻是沒有阻止。
明明,他們的職責是該阻止的。
說到底,還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
便可以任由村民毀掉一個女娃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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