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小丫頭目中無人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何定邦是慕氏大股東呢!
“這位是你女兒吧?挺能說會道的!”樊遇看著何沫沫,話裡有話。
何定邦,“……”
能說會道?
這是在誇人?
不對啊!
他們倆是第一次見麵,樊特助怎麼用這個詞作評價?
慕天爵這會兒也注意到了何定邦,可他不認識這人,於是問樊遇,“你朋友?”
“哪啊!咱們財團的後勤部部長。”樊遇道。
哦——
好像有次他把樊遇下放到保潔部掃廁所,有人溜須拍馬,讓樊遇喝了一小時的茶?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隱約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慕天爵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違抗我命令的後勤部長啊?”
此話一出,何定邦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慕總,我……您沒有給我下過命令啊?”
這是從何說起啊?
彆說違抗命令了,但凡上層下達一個任務,小到財團裡抽水馬桶堵了,大到員工食堂的衛生保障。
他哪一個都是當作天塌下來去處理的。
如此兢兢業業,就是生怕出了差錯被人抓到把柄,然後拔出蘿卜帶出泥,把他這麼多年來吃回扣的事翻出來。
何定邦拿住手絹,擦了擦滿臉的冷汗。
“爸爸,你怎麼了?”何沫沫不明所以,“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哪?”
天氣這麼冷,為了保持形象穿得都不厚。
不覺得冷就不錯了,怎麼這汗冒的像是在腦袋上安了個水龍頭一樣?
“沒,沒事!爸爸見到慕總,太激動了。”何定邦胡亂解釋。
慕天爵用晦暗不明的眼神打量了何沫沫一番。
庸脂俗粉!
還和他的女人比?
真是毫無自知之明。
感受到慕天爵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何沫沫嬌羞低頭。
趁這個機會,趕緊和他說上幾句話,說不定留下印象了呢!
慕天爵睨了樊遇一眼,對何定邦道:“你女兒很好,將來一定會嫁給一個讓人滿意的男人。”
樊遇跟了慕天爵這麼多年,對他哪句話是真、哪句句話是假,一聽就知道。
而話其中的含義,更不必說了。
頓時點了下頭。
何沫沫以為慕天爵在說他自己,心裡都樂開花了,但表麵還是極力克製著,隻是露出合宜的微笑。
慕天爵說完這話,看都懶得再看何沫沫一眼,跟校領導邊聊邊走遠。
何沫沫想要追上,被何定邦攔住。
“爸爸,怎麼了?”何沫沫不解。
慕天爵對她印象挺好的,這還沒搭上話呢,乾嘛攔住她呀?
何定邦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對女兒道:“慕總對你沒意思。”
“不可能!”何沫沫當場反駁。
沒意思怎麼會說那種話?
“慕總說那句話時,看了眼樊特助。”何定邦看得一清二楚,話鋒一轉,“你說,慕總該不是要樊特助追你吧?”
何沫沫,“……”
“樊特助確實是單身,要是你能嫁給他,爸爸我真是做夢都能笑醒了。”何定邦為這個想法激動不已。
這會兒是冷汗也不流了,改心跳加速了。
他女婿要是慕氏財團決策人的貼身助理,到時候他在財團還不橫著走?
何沫沫翻了個白眼,“一個助理而已,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