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慕家又懼又恨，這種複雜的情緒下，慕家人的認可和尊重會讓她心理上感到滿足。”
隻是為了策反馮淑娣而已，沒彆的意思。
慕天爵的心，再一次被楚雅涵打入穀底，“哦。”
“芸姨這些年麻煩你了，我正在找房子，會儘快接她離開的。”楚雅涵秉著不讓慕天爵再有誤會的態度，對他說道。
慕天爵心底是不希望芸姨搬走的，因為他不想和楚雅涵劃清界限，“其實，芸姨在‘藤蘿灣’那邊住習慣了……”
“慕天爵。”楚雅涵停下來鄭重地道，“我今天來找馮淑娣，是為了汪慶雲不能和馮家聯手，不代表我要和你合作。”
疏離的意思，溢於言表。
“……”
慕天爵的心，由穀底轉入冰窟。
“我一直沒有和你好好談談我心裡話，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索性就全說了吧！”楚雅涵道。
“你我之間，不可能回到過去。”
“我希望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麵，有事情的話，電話裡說就好了。”
“楚楚，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慕天爵近乎卑微的哀求，“一次就好。”
楚雅涵在心裡無奈歎口氣，重新正視慕天爵，嚴肅地道：“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
“當年我逃離g國，你追到港城，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我記得當年我就說過，我討厭欺騙，可你是怎麼做的呢？”
“……”
慕天爵雙眸閃動。
是的，她給過自己機會的。
他答應她，什麼事都不瞞著她，不欺騙她。
可是，他沒有做到。
“代價太大了，慕天爵。”往事曆曆在目，楚雅涵一點都不想再提起。
每一次剖白自己的心，都像是把還沒愈合傷疤挖開一次。
血淋淋的。
“我在一個坑裡死過一次，好不容易才活過來，不敢忘了。”
丟下這句話，楚雅涵不再回頭，徑直朝主樓走去。
或許，慕天爵在藥物的作用下早就不記得當初答應過她什麼。
那，她更要離他遠遠的了。
和芸姨簡單聊了聊，在晚飯前，楚雅涵離開了玫瑰園。
望著她離開的車子，明德感慨，“少奶奶這次是真的傷透了心了。”
連飯都不願意吃，表明了劃清界限的決心。
慕天爵承認，他對楚雅涵無法忘懷，卻又毫無辦法。
“小姐應該是有苦衷的，等她想清楚了，就會回頭的。”芸姨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隻是隱隱覺得，小姐假死的這幾年可能和姑爺有關。
她隻是一個下人，也不好過問什麼，隻能慢慢從中調節。
“芸姨，她不會原諒我了。”慕天爵的視線望著楚雅涵離開的方向，還沒收回來。
他嗓音悲涼，“我傷她太深了。”
“小姐骨子裡是善良的人，等過幾天我搬去和她住，我時常勸勸她，她會聽的。”芸姨道。
這一點，慕天爵相信芸姨會做到，可他對自己沒信心了。
就像他說的，他傷楚雅涵太深了。
她現在偶爾還願意聽他說些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回心轉意呢？
想了想，慕天爵從口袋摸出手機打給喻承飛。
“喂。”
喻承飛似乎在忙，聲音不對。
慕天爵也不管他在乾什麼，直接霸道地丟出幾個字，“過來，限時半小時，玫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