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未乾的頭發睡了一夜,從床上起身的那一刻頭疼得快要炸裂。
遲柚按了按穴位,忍著疼下床,從試衣間裡拿出長衣長褲換上,簡單洗漱了一下後下樓。
幾乎是他推開房門的一瞬間,遲州就從沙發上起身。
遲柚掃了一眼四周,見沒有其他人後皺起眉頭:
“晚上沒人來過?”
她邊下樓邊問道。
遲州給她倒了杯熱茶,眼神認真道:
“有,但我說你不在,他便走了。”
遲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手機昨天就沒電了,晚上回來她也沒有充,都有誰聯係她她壓根不知道。
昨天晚上,就秦朗那個吃人的眼神,絕對懷疑她和這件事情有關,楚圭要做的,就是等東窗事發,到時候秦清一死,不僅僅是秦家饒不了她,說不定秦家的那些世交都會將她挫骨揚灰。
至於他真正想要的………
她就不了解了。
她又沒錢,雖然臉長得還行,但比她好看的也不少吧,身手也一般,要不是那佛牌,她差點被他的人打死。
他想要什麼呢?
遲柚頭疼的嘖了一聲,放下茶杯。
早知道問清楚再弄死了。
還是太著急。
昨天來的人都有誰遲柚沒問,隻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聲道:
“有點餓了。”
對麵的遲州立刻站起身,往廚房走去。
“我溫了粥,現在可以吃,我去給你盛。”
遲柚剛想說不用了,可遲州人已經走進廚房了。
“慢點,小心燙。”
他把勺子和粥端過去給她,遲柚接過,說了一聲謝謝後低頭喝了一口。
手機在樓上沒拿下來,喝粥的時候她瞥見桌子上放著一份今早的日報,於是便拿起來看了一眼。
“昨天晚上,秦朗派人來過,但我說你不在,他們也就沒進來,哦,還有一些人,不過我不認識。”
遲柚喝粥的手一頓,眉宇一蹙,有些疑惑。
還有誰?
謝詔?
“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嗎?”
遲州凝眸回想了一下,緩緩道:
“一個有些胖,不高,留著胡子,頭發有些白,帶著眼鏡,黑色西裝,領帶是紅色的。”
“一個穿著花襯衫大拖鞋,寸頭,眉尾有一道疤。”
“還有一個女的,說話時有點京都口音,年紀不大,耳朵上戴了很多個耳環,頭發是粉色的。”
“就這些。”
遲柚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疑惑。
這都誰跟誰啊?
怎麼遲州說的她一個都不認識。
“除了這些還有嗎?”
她又問了一遍,似乎在確定著什麼。
遲州搖搖頭,他在樓下坐了一個晚上,誰來他都知道。
遲柚眼神暗了暗,握著勺子的手發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秦清出了事,他們幾個人對她的印象怕是得差到極致。
畢竟也是因為她的緣故人才出的事。
至於謝詔,說什麼喜歡,全是假的吧。
遲柚眼神逐漸冷下來,卻又在瞥見遲州臉上明顯的疲色之後問道:
“不會一晚上沒休息吧?”
見她主動關心自己,遲州有些受寵若驚,拳頭抵著唇輕咳了一聲後道:
“我沒事。”
遲柚低頭,快速喝完碗裡的粥,粥有些熱,加上她穿得又多,喝完之後她的額頭上起了一層汗。
遲州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她接過之後便問:
“有電腦嗎?”
遲州點頭,“在書房,我去給你拿。”
一般都是遲州使喚彆人,很少有被人使喚的時候,但如果是遲柚的話,這點小事他還是願意親自跑一趟的。
他起身,快步朝二樓走去。
遲柚接到電腦後,便在鍵盤上一頓敲。
遲州沒再坐回去,而是站在她旁邊,看著電腦上出現的一串串代碼,眉頭一皺。
遲柚……還懂電腦?!
怕打擾到她做事情,遲州沒有多餘問。
不一會兒,一個視頻彈了出來,上麵標著日期和時間,看上去像是什麼地方的監控。
“柚子,這是什麼?”
遲州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