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都看出什麼了?”
陸荊饒有興趣的問道。
以前這小姑娘,聰明是聰明,隻不過整個人悶悶的,不愛說話,你問一句她答一句,更多的時候都是不搭理人,冷冰冰的。
遲柚垂著眼思考了一會兒,眼底附上一層陰霾,她淡淡道:
“我覺得這個人,對我有圖謀。”
倒也不是她自戀,就是她總感覺沈知遊看著她的時候並不是一種上級對下級的欣賞,而是一種勢在必得的渴望,但裡麵有夾雜一絲難以察覺的殺氣。
要是他沒有在遲柚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會毫不猶豫的毀掉她。
她話一出,陸荊怔了怔,隨即皺著眉頭問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
沈知遊私下的時候確實找過他,想要從他這裡要走遲柚,他當時就覺得這人不對勁,也就沒答應。
這件事,他從來沒跟遲柚提過,一方麵是怕她那些隊員有想法,另一方麵,他是真怕遲柚頭也不回的走了。
遲柚手枕在腦袋後,懶散地靠在靠背上,翹著二郎腿,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陸荊,嘴角一勾。
“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她能看出來的東西,陸荊這個在軍區能混到總司令這個職位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遲柚晃了晃腳尖,緩緩道:
“安安跟我說他以前挺關照我的,我尋思私底下塞錢了還是怎麼著,結果就是讓我接那些高難度的任務,還說什麼鍛煉這種屁話,真當我三歲小孩啊。”
“雖然我不太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人不簡單。”
遲柚認真道。
沈知遊拚命讓她去執行那些高難度任務,無非就是兩個意思:
第一,他想看看她的水平究竟有多高還有沒有上升的空間,後續也好為他做事。
第二,那就是希望她死在那些高難度任務裡,後續方便他做事。
遲柚從來不信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種道德綁架的話。
要是他們自己的轄區還好說,沈知遊三天兩頭打電話說讓他們跨轄區支援,白打工不說,毛票也不見一個,生產隊的驢也要休息的好吧。
越想遲柚越不爽。
陸荊聽的認真,也沒錯過她話裡那些略顯粗魯的詞語。
什麼屁話?
他皺著眉頭看向前座的夏安安,疑惑道:
“你們這幾天到底都教了她些什麼東西?!”
他那個懂禮貌的七隊隊長去哪了,怎麼現在臟話粗話張口就來啊。
夏安安連忙擺手,他們可沒教,在木屋的時候,連韓非這種話癆都差點被她懟破防,他們可沒什麼教她的。
“切,這種有什麼需要教的,我有天賦。”
遲柚衝陸荊挑了挑眉,神情就跟調戲良家婦女的社會青年一般,有些流氓。
陸荊此刻想戳破自己的耳膜,他花了整整十分鐘,才被迫接受了遲柚現在的情況。
沒事的沒事的,都是自己人,忍忍就過去的,是他自己招進來的人,他活該。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瞞你了,沈知遊確實跟我要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