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這是我們的課程安排表,您看看跟您那邊的時間有沒有衝突,我們也好及時改正。
彆墅外,一位男助理將一張表格遞給遲柚,遲柚大致掃了眼。
每天晚上八點鐘開始,十點結束,課程費用是兩萬塊一小時。
“可以的,我沒有問題。”
遲柚笑著道。
“那李小姐慢走,再見。”
遲柚戴上頭盔,眼睛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這不愧是謝家,財大氣粗,兩萬塊一小時,兩個小時下來就是四萬塊,蕪湖,發達了。
看著遲柚哼著小曲離開,心情似乎十分不錯,助理撓撓頭,正要轉身走進彆墅,卻發現原本說是去書房處理文件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客廳裡,手裡拿著根點燃的香煙。
“三爺。”
助理低頭道。
謝詔看著女孩方才離開的地方,淡淡掃了一眼助理。
“她剛才對你笑了?”
助理身子一僵,這話聽著,怎麼一股醋意,他不明所以,硬著頭皮解釋道:
“畢竟能拿到一筆不菲的補課費用,確實會高興點。”
三爺平常連身邊的女人都沒多看過一眼,更彆說主動問起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彆墅裡的空氣像是忽然凝滯,煙霧下,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外麵,瞧不出喜怒,卻更讓人心驚。
“以後少跟她接觸。”
“是,三爺。”
不管三七二十一,助理直接應下。
看著男人俯身摁滅手裡的煙,襯衫袖口上滑,露出一小節手腕,被表帶遮擋的地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絲痕跡。
目送謝詔上了二樓,助理才鬆了一口氣。
他跟在謝詔身邊的時間也就這兩年,以前他沒接觸過謝詔,隻知道這位京都的謝三爺陰晴不定,行事作風乖戾,喜靜。
兩年前從江明市回來後,以前接觸過他的人都說他身上多了分戾氣,即便長著張驚為天人的臉,但也沒人敢隨意靠近。
前兩天謝詔吩咐他準備一場家教麵試時他就很疑惑,更是沒想到他屈尊降貴親自來麵試。
方才那些美女進來的時候,他眼瞧著三爺的臉越來越黑,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砸過去。
麵試的標準也是層出不窮,不問學曆不問年齡更不問專業,掃了一眼後就把人轟了出去。
助理皺著眉頭,翻出方才那位姑娘的簡曆。
長得一般,能看的過去,大學的成績還算過得去,家境貧寒,比起那些京都貴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難不成,三爺喜歡灰姑娘?
一陣引擎聲打破了助理的思緒,傅斯年將機車停在門前,正將頭盔從頭上摘下來。
“傅少爺。”
助理立刻上前道。
“嗯,小舅舅在家?”
傅斯年往彆墅裡看了一眼,這個助理是公司那邊的特助,謝詔很少會把工作帶到家裡,有時候寧願在公司加班到淩晨才回家。
“對,剛結束一場麵試。”
傅斯年皺起眉,“麵試,什麼麵試要在家裡?”
“家教麵試。
“家教?給誰找家教?”
傅斯年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他看向助理,見助理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後,他嘴角一抽,揚聲道:
“給我?”
助理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呢。”
這個家裡就他一個還在上學的,不給他給誰。
傅斯年坐在車上,手指指著自己,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我?你確定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