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河搖頭："一次性的。
桑吉次仁畢生功力所聚，本來是用來對付林嶽的。"
上升過程持續了約一分鐘。
當金光消散時，四人站在冰川表麵，不遠處停著他們偷來的軍用吉普。
天鏡縮小成巴掌大，與銅鏡一起浮在李雲河掌心。
"現在去哪？"雪瑤拍掉銀發上的冰碴，"林嶽肯定在昆侖之門等我們。"
林風檢查左臂，金紋暗淡了許多，但多了些新分支，像某種地圖。
"鏡麵顯示還有個地方...在太平洋某處，第三件神器。"
王胖子剛發動車子，冰川突然劇烈震動！
後方冰麵塌陷成直徑百米的巨坑，黑色能量從坑底噴湧而出，在空中形成個巨大的三眼標誌。
"林嶽的宣告。"李雲河麵色陰沉，"他已經開始最後的儀式。"
吉普車在冰原上飛馳，後視鏡裡黑色能量柱直插雲霄。
林風握緊天鏡，鏡麵映出他疲憊但堅定的臉。
父親、血脈、昆侖之門...一切謎團都指向那個終極答案。
而那個答案，可能會讓所有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太平洋上的風暴像一頭暴怒的野獸，林風站在考察船甲板上，鹹濕的海風抽打著他的臉。
天鏡指引的坐標，就在這片海域下方距離海麵五千米，人類極少涉足的深淵地帶。
"你確定是這裡？"王胖子扶著欄杆，臉色發綠，"連條魚都沒有，哪來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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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河調整著銅鏡角度，鏡麵反射的陽光在海麵上畫出一個發光的圓圈。
"能量屏障扭曲了空間感知，根據鏡麵顯示，我們正上方就是入口。"
雪瑤默默組裝著特製潛水器。
自從冰川回來後，她愈發沉默寡言，手臂上的黑紋也越來越多。
當林風走近時，她下意識地拉下袖子遮擋。
"混血脈不是詛咒。"林風低聲道，"李教授說過，這可能才是守護者原本的樣子。"
雪瑤銀色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如果激活歸墟之鼎需要我的血...我願意獻祭。
但我想知道真相關於我父親，關於我們到底在守護什麼。"
潛水器的艙門突然彈開，王胖子探出頭來。
"二位談情說愛完了嗎？該下水摸魚了！"
深海潛水器像個鋼鐵鑄造的橄欖，內部擠得轉不開身。
隨著深度增加，舷窗外的光線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潛水器自帶的探照燈光。
下潛到三千米時，聲呐突然探測到大規模結構體。
"有東西！"王胖子指著屏幕，"像個...倒扣的金字塔？"
林風湊近觀察。
聲呐圖像顯示海底矗立著與昆侖地下一模一樣的建築，隻是規模更大，頂部有個圓形平台。
更詭異的是，建築周圍的水流呈螺旋狀運動，仿佛被某種力場控製。
"歸墟..."李雲河呼吸急促，"《山海經》記載的"眾水彙聚之處"，原來是真的。"
潛水器突然劇烈震動。
舷窗外，一群發光的深海生物正瘋狂逃竄，像是躲避什麼可怕的東西。
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從深淵中升起，機械構造的深海巨獸，外形介於章魚和潛艇之間，頭部獨眼閃著紅光。
"林嶽的寵物？！"王胖子瘋狂操作控製台。
"這玩意兒不該出現在科幻片裡嗎！"
機械巨獸的觸須纏住潛水器，金屬外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雪瑤迅速穿上潛水服："我出去引開它。"
"太危險！"林風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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