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用虛空透視看看學霸的卷子..."王林暗自嘀咕，突然感覺後頸一涼。
他轉頭看向窗邊，果然，鐘映雪一邊答題一邊用餘光監視著他，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嘖嘖，比班主任還嚴格。"王林歎了口氣，認命地開始自己解題。
測驗結束後，王林癱在座位上，感覺比打了一架還累。
"考得怎麼樣？"鐘映雪走過來，語氣平淡，但嘴角微微上揚。
"托您的福，全憑真本事。"王林翻了個白眼，"這下滿意了？"
鐘映雪竟然輕輕笑了一下，雖然轉瞬即逝，但足以讓王林看呆了。
這是兩周來他第一次見她笑。
"圖書館，彆忘了。"她低聲說完，轉身離開。
王林望著她的背影，胸口泛起一種奇怪的溫暖感。
這種感覺很陌生，卻又莫名熟悉，就像深埋在記憶深處的某個碎片突然被喚醒。
"喂，發什麼呆呢？"同桌張浩用手肘捅了捅他。
"你跟鐘映雪什麼情況？她以前不是從來不搭理男生嗎？"
"關你屁事。"王林下意識回道，但語氣裡卻沒有往日的冷漠。
"喲，林哥有情況啊！快跟兄弟講講。"張浩來勁了，"難道那天你跳窗是為了..."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體驗自由落體。"王林眯起眼睛，指尖泛起一絲銀光。
張浩立刻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但眼中的八卦之火仍在熊熊燃燒。
放學後，王林如約來到圖書館，星輝學院的圖書館曆史悠久。
藏書豐富，但此刻大部分學生都已離校，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這邊。"鐘映雪的聲音從古籍區傳來。
王林循聲走去，發現她站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麵前攤開著一本厚重的古籍。
走近後，王林注意到那本書的紙張已經泛黃，邊緣還有燒焦的痕跡。
"這是什麼？"
"《維度編年史》，記錄了曆史上所有維度異常事件。"鐘映雪指著其中一頁，"看這裡。"
王林俯身看去，書頁上是一幅手繪圖畫：一個模糊的人形被無數鎖鏈束縛，背景是扭曲的星空。
圖畫下方有一段古老的文字，但大部分已經模糊不清。
"虛空領主？"王林猜測道。
鐘映雪點頭："這是五百年前的記錄，當時也出現過類似現在的征兆維度裂縫增多，異界生物入侵。
最後是一位強大的空間係能力者犧牲自己，才重新封印了通道。"
王林注意到插畫角落有一個小細節：一個持劍的女性身影站在虛空領主對麵，劍身上纏繞著冰霜。
"這是..."
"我的先祖，鐘離。"鐘映雪輕聲說。
"鐘家世代傳承的使命就是看守維度屏障，五年前在極北之地，我們也是去加固一處古老封印，結果..."
她突然停下，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胸口。
王林知道那裡有一道傷疤，平時被高領衣服遮住，隻有特訓時才會偶爾露出。
"所以你現在是在繼續家族的使命？"王林問，"監視我這個"危險分子"？"
鐘映雪抬頭看他，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一開始是，但現在..."
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王林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王震的名字。
"教官？"
"立刻來校長辦公室。"王震的聲音異常嚴肅，"又出現裂縫了，這次在市中心。"
王林和鐘映雪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起身。
"好嘞。"
掛斷電話，王林看向鐘映雪："看來實戰課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