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的晶體眼球自動調焦，看到題目背後隱藏的殺機。
這是玄天宗專門針對法修設計的邏輯炸彈，答錯就會引爆陶俑內的混沌算力。
"陰險。"他冷笑，右手在空中劃出模運算公式。
當解到關鍵步驟時突然變招，用左手畫出完全錯誤的解答。
陶俑剛要爆炸，李狗剩的右腳已跺在地上。
新裝的《綴術》義肢激活了隱藏程序，將錯誤答案導入地脈消散。
巨子鼓著掌走來："不錯，知道使詐了。"
他踢開陶俑碎片，露出下麵的青銅地板，"但真正的考驗在這。"
地板裂開，升起個水晶球，球內霧氣繚繞，隱約可見微縮版的天璿山模型。
巨子將李狗剩的右手按在球體表麵："模擬推演，看看你能否活著走到第二座神山。"
瞬間天旋地轉，李狗剩的意識被吸入水晶球，站在虛擬的天璿山腳下。
這座神山與天樞截然不同，整座山是活動的，山體由無數青銅齒輪構成。
每時每刻都在重組地形，更可怕的是，山路上徘徊著玄天宗的"清道夫"：
半機械半生物的怪物，專門獵殺法修殘留。
"記住規則。"巨子的聲音從天空傳來，"在這裡死亡不會真的死，但疼痛是真實的。"
李狗剩剛邁步，就踩中了隱藏算符，地麵突然軟化，將他吞入山腹。
在完全被青銅齒輪碾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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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新學的拓撲公式將自己轉化為非實體狀態，從齒輪縫隙飄出。
"花招不錯。"巨子點評，"但耗能太大。"
確實，僅僅三秒的虛化就讓李狗剩的算力儲備下降15。
他改用傳統身法攀登，卻在半山腰遭遇首個清道夫。
這東西長得像巨型蜘蛛，每條腿都是算籌組成，複眼由微縮渾天儀構成。
"發現汙染源。"清道夫的機械音帶著雜音，"執行清理協議。"
李狗剩轉身就逃。
清道夫的算籌腿插入岩壁，瞬間計算出他所有逃跑路線的概率分布。
當第八條腿即將刺穿他後心時，李狗剩突然想起公輸衍的駝峰工具。
他故意摔倒，用晶體右手抓向地麵，果然摸到隱藏的青銅管，是神山內部的維修通道！
清道夫的腿卡在管口。李狗剩趁機攀上更高處，卻發現前方是垂直崖壁。
崖麵光滑如鏡，仔細看竟是某種液晶屏，顯示著不斷變化的登山方程。
"攀岩題？"他觸摸屏幕，立刻被吸入數學空間。
眼前浮現三維坐標係，需要解出最佳攀登路徑的函數表達式，李狗剩剛列出第一個方程。
突然發現坐標係本身在扭曲，玄天宗在題目裡嵌套了黎曼幾何陷阱！
汗水從額頭滴落，在晶體化的皮膚上蒸發出對數螺線。
李狗剩放棄解析解法，改用蒙特卡洛模擬隨機攀登，當第一千次模擬完成時。
他終於找到唯一安全路徑，需要先向左平移三點一四米，再以黃金分割角突進。
現實世界中，他的身體自動執行這套動作。
清道夫在後方發出惱怒的電子音，算籌腿在岩壁上刮出火花。
就在李狗剩即將登頂時，整個山體突然震動，天璿山啟動了終極防禦。
所有齒輪重組，將他困在直徑三丈的青銅牢籠中。
"最終測試。"巨子的聲音變得嚴肅，"用混沌算法突破。"
李狗剩的玉簡調出《綴術》中最危險的章節。
混沌算法能產生不可預測的突變解，但代價是算力失控。
他深吸氣，晶體右手開始無序振動，在空氣中劃出看似雜亂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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