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尖叫著啟動防禦機製，六條義肢全部脫離身體，在空中組成分形盾牌。
"去啟動渾天儀！"她將李狗剩推向控製台，"用李氏變換結合貝葉斯網絡！"
巨手壓下的速度看似緩慢實則無法躲避，李狗剩的晶體右手自動操作著渾天儀。
左胸的混沌之花以前所未有的強度綻放。
當巨手離頭頂還有三尺時，他終於完成最後一道方程。
渾天儀突然活了過來，生物膜膨脹成半球形罩，表麵浮現出無數雙眼睛。
這些眼睛同時眨動，釋放出令巨手停滯的算法風暴，李狗剩在混亂中看到。
每隻眼睛的虹膜都是不同數學家的簽名：阿基米德、歐拉、高斯、黎曼...
"玉衡睜眼，諸神退散！"小七殘破的身體掛在控製台上，"快連接其他神山！"
李狗剩的雙手插入主控接口，四座已激活的神山同時響應，光橋亮度暴漲。
通過渾天儀，他看到天樞山的巨子、天璿山的青銅男孩、天璣山的殘缺頭顱、天權山的理性老者。
所有守護者都在犧牲自己維持引力鎖，星空巨手被暫時擊退。
但勝利的代價慘重：玉衡山頂部完全崩塌，小七的軀體支離破碎。
隻剩頭顱連著幾根管線，她渾天儀裡的光芒正在快速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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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小七的金屬嘴唇蠕動，"去開陽山找"他"...隻有你們倆合力才能..."
"他？是誰？"
小七沒有回答。她的最後一絲能量注入渾天儀，啟動了下行傳送陣。
李狗剩被光芒吞沒前，看到她用最後的零件拚出個笑臉符號。
"告訴二丫..."小七的聲音漸漸消散，"...七號很想她..."
傳送過程像被拆解成基本粒子又重組，李狗剩摔在片青銅沙漠中。
每粒"沙子"都是微縮算籌，遠處，開陽神山的輪廓在沙暴中若隱若現。
那不是山，而是由無數青銅劍組成的巨大劍塚！
玉簡突然恢複些許功能：
【檢測到極端殺伐之氣！建議立即武裝！】。
李狗剩低頭看自己：
右臂晶體裂紋擴大，左胸的混沌之花因過度使用而凋零大半。
僅剩的人性指數跌至29。
沙暴中傳來金屬摩擦聲，一個黑影緩步走近。
所過之處算籌沙自動排列成戰場方程，當黑影走到三丈內時，李狗剩終於看清。
這是個全身由青銅兵器構成的"人"，每把劍、每支戈都是他身體的延伸。
麵具下沒有臉，隻有不斷演算戰爭概率的發光算式。
"驗證開始。"兵器人的聲音像萬劍摩擦，"解此微分方程："
沙地上浮現出血色公式：
dxdt=ax+bu，其中a矩陣代表友軍損耗，b矩陣表征敵方防禦。
這是個典型的蘭徹斯特戰鬥模型，但被改造成了自殺式攻擊算法！
李狗剩的晶體右手自動開始計算，卻在第三步卡住，按照正常解法。
結果必然是全軍覆沒。
兵器人緩緩舉起右臂，那是由三百把匕首組成的可怖武器：
"解不出，就死。"
生死關頭，李狗剩左胸的混沌之花突然飄落一瓣，花瓣在沙地上組成非傳統解：
不是如何取勝，而是如何讓雙方存活，兵器人僵住了，麵甲下的算式亂碼般閃爍。
"錯誤...但新穎..."它突然暴起，匕首臂刺向李狗剩眉心，"...仍需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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