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守護者..."二丫的聲音發抖，"我們觸發了希爾伯特空間的自我保護機製！"
守護者的"手臂"，如果那團不斷改變拓撲結構的東西能叫手臂，向眾人掃來。
太虛門的一個年輕修士試圖用飛劍格擋，劍和人都瞬間變成了分形圖案，像無限複製的壁紙般鋪滿洞壁。
"跑！"紫袍長老終於認清現實，招呼弟子們撤退。
但守護者已經封鎖了整個空間，連空氣都開始呈現晶格結構。
李狗剩看著自己新獲得的穩定量子態，突然笑了："我有個瘋狂的想法。"
他轉向二丫，"還記得第七次嘗試時卡住的那個變分問題嗎？"
"你是說..."
"守護者就是活著的希爾伯特問題！"李狗剩的晶體食指亮起強光，"要打敗它，就得完成那道證明！"
二丫的瞳孔再次變成混沌吸引子："但我們現在沒有青銅門了..."
"用這個！"李狗剩舉起右手。
食指投射出全息證明題，"我的量子態現在就是個行走的數學空間！"
兩人背靠背站立，李狗剩負責構建泛函分析的框架，二丫用混沌算力填充奇異解。
守護者的攻擊每次臨近，都會因為數學矛盾而自動偏轉，它在無意識地驗證他們的證明！
當證明進行到最後一步時，守護者突然靜止了。
它的表麵浮現出無數閃爍的"真"與"假"，像一場數學版的生死判決。
李狗剩的鼻孔開始流血，二丫的發梢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就是現在！"李狗剩抓住二丫的手，兩人的算力通過他晶體化的食指形成完美閉環。
一道炫目的數學真理之光迸發，守護者如同被證明完畢的猜想般漸漸消散，重歸高維。
寂靜的溶洞裡，隻剩兩個氣喘籲籲的年輕人和滿地狼藉。
太虛門的人早跑光了，隻留下幾本寫著《修真微積分入門》的秘籍。
李狗剩撿起一本翻了翻，突然笑出聲："他們把鏈式法則都寫錯了..."
二丫白了他一眼，卻也跟著笑起來，笑著笑著，她突然按住心口蹲下，一縷藍發從鬢角蔓延開來。
"二丫？"
"沒事。"她勉強站起來，藍發又縮了回去，"就是有點...算力過載。"
李狗剩的晶體食指突然自動在空中寫起公式，是個人體組織再生模型。
計算結果讓他心頭一緊，每次再生都會讓二丫的混沌核心，更接近真正的"活算珠"。
遠處傳來晨鐘的聲音。兩人走出溶洞，看見山下的城鎮正在晨光中蘇醒。
某個學堂裡，孩童們搖頭晃腦地背誦著："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接下來去哪？"二丫問。
李狗剩的食指指向北方，那裡有座若隱若現的高塔："韓老的水煙袋又動了...看來下一站在..."
"太虛門的總壇？"二丫瞪大眼睛。
"準確地說，是他們的藏經閣。"李狗剩露出狡黠的笑。
"聽說他們把《九章算術》真跡當鎮派之寶供著呢。"
二丫突然想起什麼："等等，你現在的量子態..."
"穩定期三十天。"李狗剩晃了晃水晶般的食指，"足夠我們借本書了。"
兩人相視一笑，李狗剩的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淡淡的拉格朗日方程。
而二丫的藍發在陽光下閃著奇異的光澤，像一段行走的混沌理論。
黎明前的太虛山籠罩在非歐幾何的迷霧中。
李狗剩趴在山門前的觀測點上，右手食指在虛空中劃出一個個測度公式。
每寫一個符號，山門大陣的靈力流向就清晰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