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逸風本是個不愛舞文弄墨的糙漢,此刻卻氣得牙根發癢,說話都一頓一頓的。
“我...我的槍呢?”
“我去拿!”
田博話音未落,人已飛躍而出。
若不是陸羽未發號令,向問天早抄起鐵索,狠狠抽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了。
蕭摯雷目光狂熱,像虔誠的信徒般昂首挺胸,字字鏗鏘道。
"此乃我國聖主,其才智武藝超凡入聖,如仙似魔!"
他絕不容許眼前這幾個怪模怪樣的人,玷汙心中至高無上的信仰。
“哈哈哈!你們把任我行放了,再換個名號,往後也能安生度日。”
陸羽無奈地笑了笑。
他早已通過複製這四人的能力,知曉梅莊四友確有真才實學,並非浪得虛名之輩,倒也算同行。
“什麼任我行?我等不知!”
黃鐘公冷著臉,率先開口。
禿筆翁搖晃著判官筆,嗤笑一聲。
“年紀輕輕便狂妄至此,莫不是以為有權有勢就能號令天下?”
黑白子眼神陰鷙,語氣譏諷:“後生仔,多讀幾本書也該懂謙遜,莫把無知當傲氣。”
丹青生灌下一大口酒,含糊嘟囔。
“乳臭未乾就想壓人一頭,可笑!”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輪番教訓著陸羽。
在他們看來,陸羽一行人不過是仗著身份的王親貴胄,為博江湖虛名才上門挑釁——畢竟這“琴棋書畫封魔”的名號,向來是他們最得意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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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黑白子眯起眼睛,心底微動。
任我行三字觸動了他暗藏的心思——這段時日,他正在謀劃“吸星大法”。
丹青生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隨手把酒葫蘆往腰間一掛,大咧咧地嚷道。
"既然是來挑戰的,我們接了!都去後院!管家,速速備下場地!"
田博怒氣衝衝奔來,沿途錦衣衛紛紛投來疑惑目光。
一番詢問後,眾人頓時義憤填膺,握著繡春刀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罵著“老匹夫”,隨即將梅莊圍得水泄不通,戒備愈發森嚴。
當田博握著駱逸風的鐵槍匆匆趕回時,眼前景象令他驚在當場。
遠遠望去,眾人圍聚在長桌四周,如泥塑木雕般靜止不動,臉上神情卻詭異地同步變幻——忽而眉頭深鎖、滿目悲戚,忽而嘴角上揚、笑意盈盈。
丹青生早已丟開畫筆,任那幅未完成的畫作攤在案上,此刻正涕淚橫流,隻顧抓起酒壺猛灌。
田博心急如焚地擠入人群,隻見陸羽氣定神閒地揮毫落墨,而後從容不迫地蓋上印章。
他的目光觸及畫麵的刹那,身形猛地一僵,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拽入了迷幻之境。
究竟何為江湖?是門派間為爭高低的明爭暗鬥,是武者對絕世武功的畢生癡求;是歃血為盟的肝膽相照,也是刻骨銘心的愛恨癡纏;是家國危難時挺身而出的大義擔當。
有人在刀光劍影中疲憊不堪,最終攜酒歸隱青山;有人深陷權謀旋渦,一生困守名利枷鎖;有人心懷蒼生,即便白發蒼蒼仍堅守不退。
江湖如浩瀚滄海,眾生皆在浪濤中浮沉。
有人尋得彼岸安然上岸,有人不幸沉溺消逝,也有人依舊在波濤中奮力前行,追逐著獨屬於自己的那束光。
恍惚間,他想起老家那片灼灼盛開的桃花林,還有那在花影中朝他揮手的倩影。
思念如潮水翻湧,原來,他早已深深牽掛著那個人。
原來,陸羽筆下描繪的,是一個人從初涉江湖的懵懂,到曆經江湖中的得與失,最終麵臨抉擇的曆程。
陸羽選擇了歸隱世外桃源,尋一方安寧。
而你,又會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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