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你在嗎?”
陸羽輕叩房門,聲音溫潤。
妙音正出神,被敲門聲驚回神,慌忙整理好衣襟,快步去開門。
門剛拉開,便見陸羽俊朗的身影立在門前,似要再次抬手敲門。兩人皆是一怔。
“妙音,你哭了?還是比鬥傷重了?”
陸羽沒有點破,垂眸俯身,指尖輕觸她的雪腕。
瓷般的肌膚被他溫厚而凝練的手一碰,她猛地一顫,想縮回手,卻被他虛虛攏住。耳根霎時飛紅,睫毛亂顫,頭垂得更低了。
溫熱的內力自手臂淌遍全身,妙音隻顧著羞怯,竟沒察覺陸羽那渾厚精純的內力正悄然幫她拓寬經脈、衝破玄關。
“嗯呀——”
一聲輕吟脫口而出。
丹田內一股熱流驟然炸開,突如其來的突破驚得她渾身一顫,那聲連自己都未料的嬌哼,更讓臉頰燙得驚人,心尖像揣了隻亂撞的小鹿。
“妙音,定住心神,隨我運轉內力。”
恰在此時,陸羽平和的聲音如清泉澆下。
她這才驚覺氣息已亂,若非這聲提醒,險些便要墜入走火入魔的險境。
按說妙音比儀琳穩重得多,隻是女兒家對著心上人,縱是平日裡再沉穩,也總會不自覺泄出幾分嬌憨情態。
何況她先前還經曆了好一番天人交戰,甚至動過放棄陸羽的念頭,可他一出現,所有的掙紮便瞬間土崩瓦解,徹底破防了。
不過半炷香的功夫,突破便已完成。
妙音睜眼醒來,臉上滿是喜色,先前的鬱結愁緒一掃而空。
她本就對武學懷有極深的執念,此刻一舉踏入超一流境界,心中的歡喜自然難以抑製。
“多謝閣主再造之恩。”
妙音想雙手合十行禮,覺不妥;想學書中大家閨秀那般款款欠身,又嫌彆扭。最後隻得羞紅了臉,抬手抱拳致謝。
“哈哈哈!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陸羽見她這副扭捏模樣,莞爾一笑,又道,“你以後就叫我羽哥哥吧。”
不等妙音回答,陸羽已霸道地牽起她白玉般的小手往外走,同時說道:“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妙音輕輕掙了一下,便默默跟著他,心裡甜絲絲的,一句話也沒說。
陸羽避開眾人,俯身將她打橫抱起——正是個標準的公主抱,隨即縱身騰空而起。
這次妙音鎮定了許多,沒發出太大聲響,隻是驟然升至高空時,仍忍不住害怕地閉緊雙眼,緊緊摟住了他。
明天便是中秋節,今夜的月亮已近圓滿,恰應了那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妙音,彆怕,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好看。”
陸羽溫聲笑道。
“嗯……哇!真的好美啊!羽……哥哥,你原來是要帶我來賞月嗎?”
妙音嬌羞地應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眼,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色驚豔到了,連稱呼都不自覺改了過來。
近處的華山宮殿群像被月光鍍了層銀,飛簷翹角的剪影在夜色裡格外分明,廊下燈籠次第亮起,橙紅光暈隨風輕晃,與殿宇投下的濃淡陰影纏成一片,亂中藏著精巧的韻致。
遠處群山裹著薄紗似的霧,青黛色的峰巒在月色裡時隱時現,有的如駝峰起伏,有的似劍刃插雲。
頭頂圓月清亮如水,幾縷薄雲悠悠掠過,時而遮去半分光華,時而又讓銀輝漫山遍野地淌,與遠山霧靄相映成趣,滿溢著清寂又神秘的美。
陸羽笑而不語,沒想到這無心之舉竟能撞見這般美景,懷中又擁著佳人,心頭暢快得幾乎要放聲大笑。
他忍不住低頭細打量懷中的妙音。
月光灑在她臉上,聖潔得宛如不染塵埃的天使。
指尖傳來的觸感讓他微覺意外,原來她的肌膚竟這般柔韌有彈性;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獨有的處子馨香,清清淡淡的,引得他不自覺地多吸了幾口。
妙音察覺到陸羽的異樣,耳尖霎時燙得驚人,身子也軟綿無力起來,隻低低地嬌喚了一聲:“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