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陸羽神清氣爽地早早起身,沒有去打擾還在酣睡的眾女。
昨晚她們著實累壞了。
武林大會的各路人士也陸續醒來。
雖說昨夜飲酒狂歡,可眾人皆是練武之人,體內真氣流轉間,很容易便將酒氣逼散。
畢竟今日便是最終比鬥,沒人願意錯過這關鍵場合。
因此,前來觀戰的武林人士早早便彙聚到比武場,三三兩兩地閒聊起來。
話題中提及最多的,便是與前幾日不同的裁判席:不僅搭起了遮風擋雨的棚子,還有幾位容貌秀麗的女子在布置座椅,那座椅一看便知極為舒適,旁邊還擺放著各式美酒佳肴。
眾人交頭接耳,紛紛猜測這定是聖主要來觀戰了。
果然,沒過多久,便見嶽不群恭敬地在前引路,身後跟著鳩摩智、風清揚,以及各派掌門與長老,眾人簇擁著一位白衣少年緩緩走來。
與此同時,一眾錦衣衛神情肅穆地上前開路,嚴密維護著現場秩序。
“拜見聖主!”
有反應機靈的武林人士當即單膝下跪行禮,其餘人暗歎自己動作慢了,也紛紛跟著跪拜下去。
陸羽抬手,語氣平靜地緩緩說道。
“看來大家昨日都休息得不錯,今日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話音落時,一股柔和卻磅礴的內力將眾人穩穩扶起。
現場上千人無不為之震撼。
陸羽的手段一次比一次驚人,也讓他們愈發心服口服。
“聖主,昨日眾人確實儘興,您賜予的‘玉液瓊漿’,都被他們喝了個精光。”
嶽不群適時開口,替眾人回應道。
“哈哈哈,看來都是懂酒的同道中人!”
陸羽微笑著看向眾人,語氣中滿是讚賞。
不少昨夜酒量大勝他人的武林人士,當即抬頭挺胸,神色頗為得意,還不忘用挑釁的目光掃向那些曾嘲諷他們“武功平平、隻懂喝酒”的人;而昨日喝得七葷八素、此刻還頭痛欲裂的人,聽到陸羽這話,連那劇烈的頭痛似乎都緩解了幾分。
很快,陸羽便來到了裁判團的主座。
他端起旁邊侍女早已在高腳杯中倒好的紅酒,輕抿一口,平靜吩咐道。
“都入座吧。先天高手以上者,皆可上裁判台就座。”
原本已黯然退到一旁的丐幫幫主解風,聽到這話頓時激動不已,滿麵春光地快步走上裁判台。
這一幕,讓那些雖是一派掌門、卻未達先天之境的人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太好了!聖主,昨日那酒我還沒喝夠呢!”
人群中,令狐衝大大咧咧地走上裁判台,徑直就想往陸羽身旁的座位坐去。
“衝兒,不得無禮!”
嶽不群急忙厲聲嗬斥。
開玩笑,令狐衝何德何能,敢坐聖主身邊?
“無妨,讓令狐衝坐我旁邊吧。”
陸羽笑著舉起酒杯,示意令狐衝過來。
令狐衝立刻會意,快步上前拿起白酒杯,便要向陸羽敬酒。
一旁的方證大師、左冷禪與衝虛道長,心中雖有幾分不快,卻也沒表露出來,隻是各自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風清揚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對鳩摩智做了個“請”的手勢。
鳩摩智爽朗一笑,打趣道。
“風老頭,你昨日不是還說沒喝夠,還遺憾中秋沒能跟閣主好好喝一杯嗎?”
說著,便半推半讓地請風清揚在陸羽右側坐下。
畢竟這裡是華山主場,即便不看風清揚的麵子,也要給副閣主嶽靈珊幾分薄麵。
想到這裡,鳩摩智又記起妙音也是副閣主,於是轉頭邀請恒山派的定閒掌門與定逸師太,在風清揚身旁落座。
兩位師太見鳩摩智如此熱情,也不好推辭,便順著他的意坐了下來。
方證大師、左冷禪與衝虛道長見狀,心下皆是一沉,隻能暗自安慰自己:他們本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也無可厚非,接下來總該輪到我們了吧?
這等待的滋味,著實煎熬。
可鳩摩智卻沒再理會他們,徑直走到令狐衝旁邊坐下,拿起酒杯便向陸羽敬酒。
“這蕃僧,果然不是好東西!”
方證、左冷禪與衝虛三人在心裡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