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長生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儘頭,鎏金簷角下轉出玄色的身影。
“璿兒覺得這小子如何?”
司徒安璿將碎玉簪擲入雪堆:“二十八年的光陰,足夠我看透所謂婚約不過是先師的棋局。”
她望著西方漸起的夕陽:“既然他身邊已有那麼多的紅顏,何須再添一個我?”
素瓷藥瓶在掌心沁出涼意,秦長生喉頭滾動卻發不出聲。
以前幫師父整理藥箱時曾說“醫者當知取舍",此刻他才明白其中深意。
“可算回來了!”
孟達朗在醫院門口抓著衣擺來回焦急的踱步,見到熟悉身影的刹那,他抓住秦長生衣袖:“生哥,那藥真的找到了?”
秦長生點了點頭:“進去再說。”
病房內,吉忠在病床上痛苦的蜷成了弓形。
皮下隆起數十處遊走的腫塊,被子瞬間被黑黃的膿液浸透。
秦長生扣住他手腕大喝:"壓住他的雙腿!”
當第三道掌風拍向膻中穴,吉忠突然暴起噴出汙血。
地麵黑泊中萬千赤線翻湧如浪,孟達朗跌坐在地,手中銅盆墜地的轟鳴與蟲群嘶鳴竟形成詭異共鳴。
他看得目瞪口呆,手指顫抖地指著那灘黑血:“生……生哥,這是怎麼回事?”
吉忠雙眼翻白,再次昏厥過去。
秦長生仔細診脈後,緩緩鬆了口氣。
他感覺到吉忠體內的血液流動正在逐漸恢複正常,身體從極度虛弱的狀態開始慢慢恢複。
“放心吧,再休息一天他就能醒了。
找幾個人來清理現場,並幫吉忠洗個澡,保持乾淨。”
秦長生吩咐道,同時緊緊握住了手中的藥瓶。
孟達朗急忙點頭答應:“好的,我立刻去辦!”
看著孟達朗匆匆離去的背影,秦長生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感慨萬千:曾經那個毛頭小子,如今也變得如此沉穩可靠了。
秦長生又給吉忠喂了一顆補氣養血的丹藥,見眾人已開始忙碌起來,便起身準備離開。門外,祝雪寒早已等候多時。
“情況如何?”她急切地問道。
“沒事了,師父在京師留給我一瓶解毒聖藥,對這種蠱毒也有奇效。現在吉忠已經脫離危險了。”
祝雪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幫我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待我恢複些精力,還得趕回金港。”
秦長生回答著,祝雪寒正欲轉身離去,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話題,於是將秦長生拉到一旁無人之處:
“你說過師父被困在天牢,具體是怎麼回事?”
秦長生把司徒安璿告訴他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還加上了自己的推測:“師父可能是在那裡鎮壓一些極其凶惡的人物。”
祝雪寒思考片刻,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要去救他出來嗎?”
秦長生搖了搖頭:“司徒安璿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確實,大陸上還有很多棘手的問題等待解決,如果我現在就去找師父,恐怕隻會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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