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從哀求變為憤怒，再到眼眶中盈滿眼淚，他發了瘋似地朝秦長生咆哮。
“你上高中的時候，綁架了你班級一個女生。你是怎麼折磨她的？不光用煙頭燙她隱私部分，還在她皮下注射汙水。”
秦長生麵無表情地敘述出他的罪行，錢少突然笑了，接下來，就不用秦長生敘述了。
錢少自顧自的說下去，將彆人不知道的細節以一種得意的口吻說了出來。
他在說這些話時，臉上露出陷入回憶中的那種神情，麵目中還夾雜著一種莫名的癲狂和興奮。
“你知道我用煙頭燙她那裡的時候，她有多興奮嗎？她叫得可歡了。她明明很喜歡，還求著我呐，讓我好好折磨她。”
錢少抬起頭，猩紅著眼睛瞪著秦長生，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我是在幫她，我讓她感到快樂了！我是個好人你知道嗎？”
秦長生繞到他的背後，麵目表情的從針包內抽出幾根銀針。
快速紮在錢少天靈蓋幾處大穴上。錢少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如同沒了發條的木偶，兩眼僵直的望著前方。
那個被他綁架的女高中生後來自殺了，自殺前，她用掉了差不多得有十個立方的水衝洗身體。
她的室友後來回憶說，那天中午她醒來一直哭著喊自己臟，然後瘋了似的跑到浴室裡不停地搓洗身體。
後來，在那個明淨的午後，那個女高中生從七樓跳了下去。
她的父母拿到賠償金，當天晚上就去ktv玩了整整一個晚上。
女孩的屍體，被她父母拉到殯儀館火化了，走出殯儀館，他們就將女孩的骨灰倒在一條臭水溝裡，骨灰盒都沒帶回去。
這就是那個女孩簡短的一生。
秦長生其實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所以才去調查這些事。
這些事當年鬨得沸沸揚揚，稍微費點功夫，並不難查。
他想著，如果錢少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動起手時，也沒有那麼大的負罪感。
查完了，他何止是沒有了負罪感，他恨不得當場就殺了這畜生！
就讓他做為個傻子，過完此生吧。
這就是秦長生的決意。
拔掉銀針，收入針包。
秦長生匆匆離開現場。
天越市首富之子被綁架的消息不僅驚動了警方，也驚動了媒體。各大地方媒體電視台都在播放這件事。
秦長生坐在沙發上，旁邊坐著楊雪。
楊雪對他始終心懷芥蒂，即便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中間也保持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看個新聞聯播節目，秦長生表情卻十分嚴肅。
他一直關注著這件事的進展，終於，一個叫喊著要吃奶奶的青年出現在鏡頭裡。
此時的錢少，一臉天真癡傻模樣，嘴裡還流著口水，躺在擔架床上手舞足蹈。
“做個傻子挺好的吧。”秦長生表情放鬆下來，拿起遙控器，換了個台。
“那是你乾的？”楊雪突然問道。
“嗯。”秦長生沒有隱瞞，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
沉默了會兒，秦長生望向她，幽幽開口：“你想聽故事嗎？我向你發誓，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經過嚴格審查及背景調研的飛行員終於開著飛機，抵達天越市。
李君秀天一亮就出現在秦長生家門口，耽擱已久的諸葛家之行，又一次搬上了日程。
還是那個行李箱，秦長生一手插兜，一手托著行李箱從家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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