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凰摸了摸不停咕嚕嚕叫的肚子。對著風無雲說道。
“哥,我不單渴,而且還餓,我都幾天沒吃飯了”。
風無雲看著他提著的魚簍,實在是張不開嘴。
魚簍裡隻有幾條一紮長的小銀魚。
就這點收獲。估計他們家一口吃的都成了問題。
風無雲喝責道。
“小妹,不得無禮。大哥肯給口水喝就行,還要什麼吃的”!
風無雲又問道。
“這位大哥,不知道怎麼稱呼”?
漢子憨厚地笑了笑說。
“我本家姓洪。單名一個田字。我可能要長你幾歲,你就叫我洪大哥吧”!
風無雲滿臉堆笑說,
“洪大哥,那就打擾了”。順手接過洪大哥手裡的魚簍”。
輕輕的掂了掂。這幾條魚估計隻有一斤多。
狐疑的問道。
“洪大哥,看著這麼大個湖,怎麼捕到的魚這麼小還這麼少”。
洪田無奈地說道。
“這氣候越來越嚴重。湖水都有四五十度。好多品種已經絕跡”。
“剩下的大魚都已經妖化。像我們這種沒有修為的,就隻能捕點小銀魚”。
“這兩年。莊稼枯死。銀魚越捕越少。可能過了多久,我們也得逃荒去了”。
風無雲看著這三個漢子滿臉苦澀。
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洪田在前麵帶路,大概走了五分鐘。到了村中間。
和另外兩個男人寒暄幾句,分了手。約定明天一早,還去火湖裡捕魚。
一間20多平的土坯房,牆壁四處漏風。
一個乾瘦,眼窩深陷,嘴皮乾裂女人正倚在門框上,等著自家的男人回來。
這女人穿一身洗得泛白的綠色襦裙,補了又補。
腳上的布鞋也破了好幾個洞。看見洪田回來。
急忙迎出來,差點摔倒。
洪田急走兩步扶住,憐愛的小聲喝責道。
“沒事兒在那站著乾嘛?在床上躺著不舒服的點嗎”?
洪田把女人扶進屋裡。
轉頭尷尬的笑笑說道。
“兄弟,妹子趕緊上屋裡來坐。我這就給你們舀水喝”。
風無雲踏進門,坑窪的地掃得很乾淨。
一張破床。一口水缸,一小口米缸。
一堆燃儘的灰燼上,支鍋用的三腳架,上麵擱著一個藥罐。散發出苦澀的中藥味。
一個破了口的鐵鍋,三隻碗……。
風無雲心中一陣感慨,真的是家徒四壁。
洪田一邊招呼,一邊問女人。“花兒去乾什麼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用力睜開那疲憊的眼皮。
小聲說道。“和隔壁的小枝去挖野菜了”。
洪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輕輕的揭開缸蓋,從水缸裡舀了一大瓢水,遞給風無雲說道。
“兄弟喝吧,彆客氣。這幾年天下大旱,年景不好,喝口水管夠”。
風無雲喝了兩口,遞給火鳳凰。餘光瞥見睡在床上的女人,看著他們大口喝水。
心疼的要死,乾瘦的身體一顫一顫的。不停的在咽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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