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再次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失望與疲憊。
他對楊文之前所說的去反映問題、尋求改變這種做法,不抱任何希望。
他緩緩地說:“文哥,你還不明白嗎?這種事情不是靠反映就能解決的。
你還沒見過那些墨人留學生更無恥的所作所為。
他們畢業了卻賴在宿舍不走,還要求校方給他們報銷回家的機票,你能想象嗎?他們居然認為這是校方應該做的。”
楊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這完全是無理的要求啊。”
楊開苦笑著說:“是啊,這是任何一個有尊嚴和強大的國家都不會應允的要求。
如果是本國的學生這樣做,校方有無數種辦法讓學生乖乖離開。
可麵對那些墨人留學生的無理要求呢?校方卻妥協了,乖乖地滿足了他們的各種要求。”
楊開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個鎮紙,在手中把玩著,像是在借此壓抑自己的情緒:“後來眼看著輿論對學校產生影響了,有人出來發聲,說是學校各方麵沒協調好,互相照顧推脫,這才不得不滿足墨人留學生的要求。
這是什麼理由?根本就是在為這種不合理的妥協找借口。”
楊文也顯得有些氣憤:“這太不公平了,這對本國的學生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他們會怎麼想?自己努力遵守規則,而那些留學生卻可以肆意妄為,最後還能得逞。”
楊開把鎮紙重重地放在桌上:“文哥,這就是現實。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去反映問題會有用嗎?
規則在麵對不同的人時被區彆對待,這背後的問題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楊文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說:“小開,雖然很難,但也不能就這麼放棄啊。
如果大家都不去爭取,這種不公平就會一直存在。”
楊開看著楊文,眼神中帶著一絲悲涼:“文哥,我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
每一次都是民眾憤怒,輿論喧囂,然後事情被掩蓋過去,下一次還是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我真的看不到改變的希望。”
楊開的目光在房間裡遊移,最後落在牆上一幅世界地圖上。
他凝視著地圖上代表著不同國家的區域,緩緩開口道:“文哥,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這種現象背後,其實是一種深層次的文化不自信。”
楊文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文化不自信?小開,你這話怎麼說?”
楊開走到地圖前,手指輕輕點著地圖上自己國家的位置:“我們國家有著悠久的曆史和燦爛的文化,曾經在世界上也是遙遙領先。
可是現在,在對待這些留學生的問題上,卻顯得如此的小心翼翼、過度包容。
這是不是因為我們潛意識裡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需要通過對他們的特殊待遇來顯示我們的國際化、開放性呢?”
楊文陷入了沉思,楊開繼續說道:“我們對本國學生嚴格要求,這是應該的。